“皇后以性命所育之子,便是太子。”
康熙此语出,安亲王与费扬古皆是愣。
“朝中有太子,就算朕不在,依旧可以如常。”
安亲王看向康熙:“朝从未有皇子刚出生就被立为储君先例,况且”
康熙明白安亲王意思:“不错,况且个尚在襁褓中孩子能懂什,将来是贤是昏都未可知,但是他是太子,便是正统,便可令天下归心,不至于让别有用心之人搞得四分五裂。再者,他还有安亲王,安亲王从此便是皇祖摄政王。”
人都明白。
孰料,康熙回转过身,虽然眼圈有些微红,但却镇定如常,他摇摇头:“大事未成,岂可半途折返?”
安亲王微愣,看向费扬古,两人对视,皆是眉头微皱,不明所以。
“朕先前只觉得科尔沁贪得无厌,才出吉阿郁锡勾连宝福局私铸假钱事,朕罚得重,科尔沁不满,朕特来安抚,未想到原本不声不响察哈尔居然暗中谋逆,看来整个蒙古这四十九旗是各有各心思,越是如此,朕越不能轻怠。所以此次北巡,定要达成蒙古上下同心,这样,大清门户方可万全。”康熙看着安亲王,又把目光盯向费扬古。
“皇上抱负,臣等自然明白,但是……”费扬古不知如何继续。
安亲王脸惊愕,当下便跪在地上:“岳乐不敢,岳乐从未有如此僭越之心。”
康熙亲手扶起安亲王:“不是你僭越,而是朕托付。”
安亲王脸苦楚:“并非岳乐推辞,只是皇上为何执意如此?明知蒙古之行险之又险,还非要冒险而为。”
康熙拉着安亲王手,真挚而无奈:“朕知道,在这个时候,作为夫君和父亲,朕都该立即返京,安抚幼子,安葬亡妻。可是,朕除夫君和父亲
安亲王接过话茬儿:“但是皇后薨,这也是大事,皇上不能不顾啊。而且,虽说本王带兵暂时压制察哈尔派来人马,可是若圣驾再行往北,真到蒙古腹地,咱们兵马再多,也敌不过四十九旗骑兵,万有个闪失,便真没有退路。”
康熙静静地注视着安亲王,他从未像今日样认真地端详过这位王叔,虽然自小便知道他是诸王中最有才华、品性最为高洁,但是因为父皇对他太过偏爱,还度要将皇位传给他,康熙对此多少是介意。
也因此素来不亲不近,敬而远之。
可是这些年朝堂内外,多少次明里暗里风波中,安亲王始终如同磐石般坚挺支持着自己,他不是没有过机会,就像眼下,仅凭东珠封示警书信,他完全可以视而不见,可他却冒着风险带兵前来护驾,难怪父皇会说,安亲王,义当关云长。
所以,康熙终于可以放下心结,与之推心置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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