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敬之轻轻拂着女儿青丝,略微点点头。
候馆梅残,溪桥柳细,草薰风暖摇征辔
离愁渐远渐无穷,迢迢不断如春水
寸寸柔肠,盈盈粉泪,楼高莫近危栏倚
平芜尽处是春山,行人更在春山外
,而是像变个人似,周全地安排着自己切,从衣服、饰品、各种小玩意儿,到诗词书籍、乐器,舞衣,件件,有条不紊地打包、装箱。
切看似与过去样,只是在她原本稚嫩脸上看到是与年龄极不相符沉稳与筹谋之色,对此,孙敬之已然无从分辨是喜还是忧,但是那深深担心与不安长时间地盘旋在他心中,久久难平。
车轮碾碾,若微被阵阵颠簸弄得疲惫不堪,本来困倦得很,想昏昏睡去,但是起心动念之间总是被什牵挂着,于是她伸手打开帘子,看到父亲在马上背影,不由心中酸。
前天夜里,若微悄悄来到父亲书房,看着父亲对着幅画正独自愣神儿,她放眼望去,画中正是个绝色美人,修短合度,瑰姿艳逸、仪静体闲,若微看得真切,那人不是娘亲,她稍惊讶,不由口中已然轻轻“咦”出来。
孙敬之听到动静,立即将画卷起来。冲若微招招手:“微儿,来,到爹爹这儿来。”
“娘,回去吧!”若微手执绣帕,高高挥手,努力给她们留下张可爱笑脸,而身旁紫烟早已泪眼朦胧。不想有离别感伤,但是此时此景,谁又能真正免俗。
渐行渐远,家已然从视线中淡去,成心中个永远不曾磨灭影子。
“爹,咱们还要走多远?”整日窝在车里颠簸,若微终于有些不耐烦。
“快,再有两日,到达登州,届时与朝鲜秀女道,改由水路进京,就不用这样辛苦!”孙敬之看着女儿,眼中尽是怜惜之色。
“朝鲜秀女?”
若微展颜笑:“爹,那女子可是你红颜知己?”
孙敬之抚须不语,凝视着若微,心中微微挣扎,要不要将这个秘密告诉她呢?看着她那张充满稚气天真笑颜,孙敬之断然决定,什都不说,也许仿如稚子般浑然天成,方可在那样宫中独善其身,他打定主意,随说道:“东西可都备好?”
若微点点头:“只是可惜紫烟这丫头,也要随进宫,不如把她留下,人去就好!”
“胡说!”孙敬之笑骂声,“紫烟自小就服侍在你身旁,性子沉稳而伶俐,有她在你身旁,和你娘才可稍稍安心,否则以你性子在宫中,们才真是寝食不得安宁!”
“爹爹!”若微靠在孙敬之怀中,有些撒娇地说,“明儿早咱们就悄悄动身如何?不要娘和爷爷还有继宗他们相送,女儿受不离别心酸与凄凉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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