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高煦不由愣住,这小子分明是话里有话,是在提醒自己“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摇摇头,“臭小子!”
若微看她如此心情,又想起刚刚汉王出言羞辱,顾不得许多,又开口说道:“钟子期不过是位山野村夫,而与圣手伯牙尚能见如故,互诉衷肠。可见芸芸众生,大千世界,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整个大殿片寂静,朱棣俯瞰着殿内众人,目光从他们脸上浮过,很好,如此宴,众人心态尽露无疑,众生丑态,如此也好。他伸手拉过权妃,在她手上轻抚两下,随即起身退下。
“恭送陛下!”众人皆起身行礼。
而后,太子朱高煦第个站起身,两旁侍从起身相搀却被他推开。
太子妃领着东宫妃嫔及诸皇孙紧跟其后。
寥掌声,抬头望,这击掌之人正是龙椅上天子。
这边曲终,那边太子妃刚好罢笔,将画卷交由内侍呈天子御览。
朱棣举目望,自己虽然是行武初身,但是此幅画他却是分明看懂。
“笔简而意繁,笔下扫尽尘嚣,墨淡而神清,墨中恰存贞洁,静穆安详,臻于化境。不论意思,单就这画功就是佳作。”朱棣笑而称许,“此画裱好后就置于这翊坤宫正殿!”
太子妃张妍当即叩首谢恩,而心中有些不安。
然而行至殿门口,朱高炽偏就被高高门槛拌下,个踉跄,显些摔倒。
随后而行朱高煦眼快手疾,立即将朱高炽扶住,而太子妃张妍与太子侧妃郭氏连忙上前扶着朱高炽向外走去。
朱高煦轻叹声,说句:“前人蹉跌,后人知警!”
此话道理不错,但是说在此时,分明是对太子朱高炽嘲笑与轻视。
朱瞻基在后面听到,立即紧走几步追上朱高煦,朗声说道:“后人之后,更有后人知警!”
权妃指着画,脸好奇:“陛下,福姬不懂得画,可否向太子妃当面讨教?”
朱棣面上微微变:“爱妃不懂画,却是精通音律,怎连若微弹这首曲子也没听出来?”
权妃面上微窘,随转而望着若微:“若微,那就由你为本宫解疑好!”
今日福姬,在若微看来,如此陌生,她心中沉,看看太子妃,才近前回话:“回禀贤妃娘娘,若微刚刚所弹奏之曲,名为《秋水》。说是伯牙擅琴,次他乘船外出,时值中秋之夜,偶遇樵夫钟子期。伯牙每弹曲,子期都能讲出乐曲内容、风格和伯牙演奏时感情。两人通过音乐,互诉衷肠,抒发各自志在高山流水胸怀,并结拜为兄弟。”
“哦?”权妃双柳眉微微皱起,仿佛无尽心事被人撩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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