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连发两道圣旨。
第道:设立府军前卫亲军指挥使司,这是专为统辖随侍皇太孙朱瞻基“幼军”而设立,自此之后,朱瞻基有直接隶属于自己军队。
第二道:便是斥责汉王多有不法行为,削减王府护卫,徙封乐安,并立即离京就藩。
正是这样接二连三对皇太孙破格宠信,传递给天下人信息,是对于这位未来储君,皇帝信心坚定,不容置疑,于是天下人也深信不移,多年来关于储君之位议论终于平息。
秦淮河条画舫之上,丝竹悠悠,声声悦耳。面对面相坐两人面色沉重,心事不宁。其中人看起来三十多岁,不高大,却也不矮小,长相般,没什特别地方,只是那双浓眉下大眼,看起来有些吓人,好像沉静如潭死水,然而举杯与对面之人相敬,饮而尽之后,那怒睁起来眼睛,灼亮似火,如醒狮般地怒目圆睁,他瞪着对面人问道:“想不到连二哥都败在他手里。老大还真是厉害!自己整天病病歪歪,不显山不露水,万世不争,博得个仁孝厚德美名。却着实是养个好儿子呀!只轻描淡写几句话,便把老二和他身后那伙人就给弹压得死死!”
“说好!”朱瞻基还在思忖,刚刚话是不是太过激,这时朱棣掌重重地击在龙案之上,连连赞道。
这种赞赏,不像是对自己孙子,倒像是对并肩作战战友样,他赞赏地注视着他,唇边渐渐浮起丝不易被察觉微笑。
是,曾经在立储之事上自己也有过犹豫,立高炽,会不会像大哥朱标样,不得善终,而瞻基和高煦是不是又会重蹈自己与允文那场靖难之变?
可是后来,他不再犹豫,因为高煦只是类己,而不是自己。
而瞻基与味崇尚儒学允文也大不相同,上书房师傅们都说,他小小年纪已然开悟,明道之心永存,自己该放心。
话音中透着不甘与嘲讽,他笑,目光凛,夹块紫酥肉递到对面那人盘子里:“看来以后,也只有寄情于声色犬马,才能周旋应对,让天下人忘堂堂大明天子还有这个留守北京郑王!”
“呵呵!”坐在他对面,那个身穿袭墨色长袍清瘦老者也笑
朱棣注视着朱瞻基,有意相考:“今日之事,基儿以为该如何处置呢?”
朱瞻基神色淡定,站起身,郑重地跪在朱棣面前:“基儿也为叔王求情!”
“哦?”朱棣目光深邃,似笑非笑。
“云南路途遥远,湿热又多沼气,叔王昔日在战场上出生入死,战伤颇多,那样地方恐旧疾复发,而乐安山明水秀,最适合怡情养性!”朱瞻基面色坦然,缓缓说道。
朱棣连连点头。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