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摸摸下巴,那上面很光滑,并没有胡须,“三殿下不必如此气馁,事事须得人谋,依老奴看,东宫与汉王这局还未成死局,日后事情尚不可知。陛下是疼皇太孙,那是没错,可是当初太祖爷对建文帝,那也是捧在手里疼惜,可是后来怎?殿下别忘记,现在您可是奉命留守北京,北京是什地方?龙腾之处,那北京宫城、陵寝,多大规模,日后建成,这督建天大功勋,汉王也好、太子也罢,谁能比得上?再说,现在先让他们斗去,日后事,切都未成定局!”
郑王听连连点头,他再次举杯相邀:“高燧切都仰仗仲父,从小,大哥病弱,母后偏疼于他,而父皇又喜欢把二哥带在身边,而本王真真是那个姥姥不疼、舅舅不爱,只有仲父,是真心地待高燧,小心呵护、处处提点,正像本王亲人样!”
“哎!”长长声叹息,“殿下言重,老奴这辈子,要是没有殿下这点儿情分和念想,活着还有什意思,们这样阉人,除贪点财,谋点权,还有什乐趣,就是那钱财堆得多,更显得无趣,留给谁呢?百年之后,连个归处都没有!”
“仲父!”朱高燧眼中热,“如果有天,高燧可以号令天下,定给仲父建祠修庙,让你香火永继!”
“殿下!”两行老泪自眼中流淌而下,人这生,到底图是个什呀?他摇摇头,仰头,饮下杯中之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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