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昭还没明白过来,红著眼眶,目光越过应雪堂,不知道在看哪里,嘴里极小声地重复著句话:“师兄怕。”
应雪堂怔怔,难以置信似,喊句:“顾怀昭?”
顾怀昭这下才彻底醒,他晃晃脑袋,像做场大梦,想拄著长剑站起来:“,这就试著学、学这两招。”
自己撒是弥天大谎,但为在应雪堂面前站稳,已经什麽也顾不得。
应雪堂站在树下,用麽指将剑鞘顶开线,轻声说句:“狂云遮天。”话音未落,剑已离鞘,刺目剑光祭起,眼前有片刻只剩片银白,炫目剑光从顾怀昭眼前划而过,化作狂风巨浪般汹涌剑势,等好不容易看清,交叠剑影又晃花人眼。
顾怀昭眼巴巴地看著他,盯著他招式,举动,生怕看漏眼。应雪堂剑刚使完,就背对著顾怀昭说:“藏锋归剑。”茫茫剑影随著应雪堂这句话扫而空,顾怀昭看得个劲鼓掌,正拍得起劲时候,眼前人影空,应雪堂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背後,拿坚硬剑柄顶住他背。
顾怀昭明明知道这就是“藏锋归剑”,心里仍打个寒颤,只有双手还不停使唤鼓著掌。
他颤声问句:“应师兄?”
见应雪堂没有说话,又发著抖喊句:“师兄?”背上剑柄这才挪开,应雪堂走到他身边,微笑著把剑柄交到他手里,像没事人样:“就这两招,怀昭,你试试。”
顾怀昭握著那把沈甸甸剑,浑身还抖个不停,前世陷落重围,挥剑乱挡,虎口出血,被人剑削去头颅恐惧突然活过来。
他提著剑,浑身发抖。应雪堂等他会,发现顾怀昭还坐著不动,於是轻声问:“师弟,是伤口开始疼?”
顾怀昭怕得脸色发青,迷茫地看著应雪堂,眼睛里空空洞洞,像是在看个陌生人。
应雪堂忍不住皱紧眉头,又把语气放柔几分:“怀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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