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雪堂回头看他眼,轻声道:“师弟怕得这样厉害,又何必勉强呢?”说著,想把手抽回去。
顾怀昭慌忙又握紧些,他攥著应雪堂手,把它按在自己心口上:“还有些没想通地方,也有点怕……”
他怕得舌头都有些不听使唤,好半天,才把话说下去:“可这条命,师兄如果真想要,拿走……也没什麽。”
,冷笑出声:“正人君子??”
他自认对这傻师弟动心,就不愿在他面前再伪装下去,身上笼罩著几分肃杀之气,傲然道:“父亲给取名雪堂,恐怕也怀著跟你样心思,江山不夜堂前雪,暂到人间归不得。哼,堂前覆雪,莹莹生光,照得人间不夜,何等光明磊落?”
他说到这里,声音压得低低,几乎从牙缝里挤出:“直到有天,早上起来,推开门,看到堂前积雪,不知道被多少人走过,满地鞋印泥污,混著黑水──”
顾怀昭打个哆嗦,急急笑道:“应师兄说笑。”
应雪堂脸色仍挂著冰凉笑意,他极为仔细地打量著顾怀昭,似乎想看穿顾怀昭每个念头:“可就是这样人。”
他深吸口气,把两个空茶杯拢在手里,站起身来:“顾师弟请便,不送。”
顾怀昭急忙站起身,追著他走几步,走到应雪堂身边才回过神来,小声地说:“去收拾。”
他伸手去抢那两个白瓷杯,途中碰到应雪堂手,那冰凉触感,倒摸著剧毒蛇。
顾怀昭额角全是冷汗,却不敢缩手。
那是属於本能恐惧,世贪生,却嗅到腥甜瘴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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