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杀用尽最后点力气,啪啪叩起门来,转瞬之间,穿着蓑衣门童就将铁门推开道缝,狐疑看他半天,才惊呼声,叫来十余名王府下仆,抢着从赵杀背上把赵静扶下来,搀扶着走向主厢。
赵王爷站在瓦下,将伞丢在旁,用手拧拧袖袍雨水,正要跨进院门,两个门童面面相觑,吃不准要不要拦住他。
半天,稍显年长门童才让开路,朝他深深躬,郑重谢道:“多谢先生送家王爷回府,不知先生高姓大名,等王爷醒,小好通报声。”
赵王爷心中忽然生起些古怪,半晌,才用早已嘶哑声音回道:“本王……自行转转就好。”
那两名门童又是互相推搡许久,唯唯诺诺地应下。
,赵杀坐在车前,被雨水浇得不辨来路。
赵王爷白白淋好阵雨,才想到把外袍脱下,挡在头顶,人借着这衣下咫尺清净之地,环顾四周,处处皆有鬼哭狼嚎之声,骏马在重重雨丝中畏惧不前,勉强驱赶半程,最后里路,无论如何不肯走。
这险恶天象,又像极凶星当空、孽龙出世征兆。
赵杀回过头来,小心翼翼掀开车帘角,发现车中并未漏水,长舒口气。
赵静躺在车里,头发逶迤处银光隐隐,赵王爷看两眼,有心想摸摸他脸颊,低头看见自己冰冷彻骨,犹滴着水手指,又缓缓缩回去。
赵杀便个人沿着曲折长廊向前走去,长廊尽头,却是王府中处祠堂净地,空荡荡地摆着百年来牌位,案头还有卷泛黄宗室族谱。
赵杀走到案前,径自翻翻。待看到赵王府数代单传,世封至最后人,单名个静字,便把书册合拢。
他在祠堂站好阵,终于伸出手,将同精魂铸在块地字二号牌硬生生扯出来,定睛看,发现那块木牌果然已经碎成几片。
附在木牌上障眼法,自然再
他打着寒战,和声细语地问句:“阿静,哥哥背你回家可好?”
这天地异象,时半刻怕是止不住,而赵王府已经近在眼前。赵杀看赵静仍沉沉睡着,于是拿厚重貂裘,将弟弟裹得严严实实,又从箱中翻出仅有两套蓑衣,重覆重地套在赵静身上。
赵杀办好这切,才把赵静背在背上,手扶着弟弟腰身,手持着竹伞,艰难往王府走去。
他这路上,只顾着用伞盖遮赵静身躯,自己脸上身上早就淋得透湿。好在半里过后,道路两旁已经有能蔽体灰瓦青檐。赵王爷由瓦下经过,漫天狂风骤雨就只剩下冰冷雨丝迎面泼来。
待赵杀步履蹒跚,步步挪到王府跟前,头顶道闪电落下,照得天地如霜,赵杀猛抬头,正看见偌大匾额,上书“赵王府”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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