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静脸上笑意未减,那张可爱脸庞上,因为多缕荣华之气,相貌也仿佛锦上添花,处处雍容闲雅,负着左手,微微倾下腰,把府中秘辛句句说与赵杀听:“如今是丰年,田租虽多,王府几处私产却荒废十余年,早已入不敷出,加上养私兵死士,都要用银两,手头拮据得很,到年后,便会好上些。”
赵杀愣半天,才想到要问:“为何同说这些?”
赵静只道:“手头闲钱不多,只能买上匹云锦,替哥哥做身上这件袍子,等到年后,再寻些极好料子,按着时令,替哥哥多裁几身衣服。”
赵杀听到此处,眼睛便多些水气,叫他看人看物,都是雾气蒙蒙片。当真奇怪,他明明不好钟鸣鼎食,更不好华服美衫。
赵判官自己都说不清楚,只好装作毫不在意,红着眼眶笑问:“为什忽然说起这些,只要随便裁两套布衣棉袍……”
赵静轻声道:“往后们有几十年要厮守,理应要让哥哥知道,阿静会待你极好。”
赵杀听到他句句不离往后,眼中愈发酸涩难忍。他过去手握泼天富贵,天天拿金银送人,还是第回有人拿珠玉赠他,予他身绫罗。
从来将心托明月,原来得月光回寄,清辉落满身,竟是这般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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