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之间,干禁卫已经跑动起来,冒着宵禁把木栅栏搬开,推开城门,放司徒靖明御马而去,跃入荒郊旷野。
赵杀这时才回过神,脸色阴晴不定,失控之下,竟摆出要在马背之上,同司徒靖明交手架势:“你这狂徒,目无法纪!”
司徒将军歪头看眼,随意伸出手来,赵杀全力施为那记老拳就软绵绵落在他掌心之中。
五指稍稍用力,赵判官就哀声唤痛。
轻轻抖,十余个金玉指环就掉在地上,莹莹生光地坠在繁花露草之间。
中,司徒靖明已走到角门,用眼睛挨个打量马厩良驹,赵杀于百忙之中抽空劝道:“胡闹!这都是刘司事掷千金从大宛买来,你……你又不缺马。”
司徒靖哪里会听人劝告,临风而立,不过片刻工夫,就相中马厩中最为神俊匹,抓紧马缰,踩倒木栅,把数百斤匹良驹单手拽到面前。
赵判官被人扛在肩上,还不知道有此变故,看见远处微红灯影越来越近,心中大喜,刚要呼救,眼前就天旋地转,被人仰放在马背上,须臾之后,司徒靖明也翻身上马,夹马腹,箭般地撞破角门,往城中去也。
赵杀惊过后,不免动几分真火,压低声音怒斥道:“又不是不还你!为何非要、非要选在这天?又不是不肯还你!”
司徒靖明俯身看着他,眼中明明映着满天星子,片流光,却又蒙昧懵懂,对他惊怒伤心无所知。
被那人把拳头掰开,同他十指交握,赵判官就脸色通红。
司徒靖明眸光深些许,把缰绳随手丢开,信马由缰地驰骋于荒野,空闲那只手落在赵杀襟前。
赵判官面记挂着遗落指环,想着何时溜回此地,
赵判官之前连番痛骂,都不曾面对面地看着这张脸,如今猛抬头,看见几丝青丝粘在司徒靖明唇边,那相貌笔墨难描,似水月镜花,人哪里还训得下去,声音由,bao怒转为茫然,几不可闻道:“你又不记得,就算还,你也不记得……”
司徒靖明手勒缰,手去顺赵杀乱发。赵判官三次托生人间,皮囊世不如世,马背稍颠簸,人便恶心欲呕,但被那冰凉手指轻轻触,鼻下嗅见隐隐冷香,晕马之症居然大有起色。
他侧身望去,只见家家门户紧锁,城中只剩下轮月色,满地银霜,行到城门,才多队禁卫巡视。赵判官猛抖索,嘶声喊道:“来人!快来人啊!”
为首名武将听见喊声,从城楼上望过来,而司徒靖明不过微微抬头,露出形状极美凤目,那将领就怕得退半步,高声下令:“快给司徒大人开门!还愣着做什!”
赵判官看得瞠目结舌,求救之声顿时弱几分:“救、救救本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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