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明试图回忆起白白露，
切都变得非常寻常，切都变得非常遥远，细节全失，仿佛前生，仿佛来世。
车声和人声从打开
窗户涌进来，田小明正查邮件。个人邮箱里有Kim发来新邮件，问田小明为什
直不回邮件，不回他也继续写，说他回韩国后当
牧师，人却渐渐快乐起来，常常在讲道过程中不由自主地唱起歌来，声音越来越像个男童。来听他唱歌信众越来越多。他没特别录制过自己
“你知道，
不在乎人爱，也不在乎人恨，但是最不喜欢人说什吗？最不喜欢人说，呵呵。呵呵你个头啊，田小明。你们全家都呵呵。”
“老婆，你醉，去喝碗粥，喝个咖啡，有咖啡因帮助，会好受些。或者索性吃片止痛片，头痛头晕会好些。”
“喝粥？哪儿有粥？你以为这里是香港上环吗？喝咖啡？哪儿有咖啡？你以为这里是北京CBD吗？止痛片？倒是有很多，没告诉过你吧？已经吃上瘾，个月半斤，够多吗？治得心痛吗？”
“老婆，你真醉，缓缓，醉时候不要说太多话，尤其是太狠话，容易伤感情。转移下注意，们聊聊社会伦理问题？”
“你嫖娼？”白白露问。
印象是，你黑色名牌皮鞋尖上和后帮上带点泥，估计常常到处出差，鞋面皮子还挺新，后帮皮子松，最上面磨掉漆，估计是长期不用手帮助穿鞋和脱鞋，硬撑硬穿硬甩，鞋跟后外角也已经明显磨掉块，估计走路姿势不对。”
白白露电话打进来时候是北京时间早上六点。田小明正梦见未来，梦里场景涉及中国政治如何因为大数据和云计算来临而出现改变可能。田小明觉得有必要在《论切》级议题“数字化”中加入二级议题“数字化管理”。
“田小明，想你。”白白露说。
“老婆嘴真甜。”
“田小明，你想吗？”
“们在讨论社会伦理问题。嫖娼多脏啊！性爱本来是多美好件事啊，非要成为交易。”
“你嫖娼！田小明，想杀你。”
白白露挂断电话，田小明再打，电话通，白白露不接，再打，白白露电话关机。
离婚念头第次冒出来。
天彻底亮，楼下荔枝林开白色凌乱花，从远处看不出花朵细节，似乎在绿色树冠上没规律地撒层糖霜。
“当然，想你。”
“昨晚喝酒，没你，自己，不开心，就喝更多酒，然后还不开心，就喝更多酒，就晕倒。现在醒，就给你打电话。田小明，想你。”
“老婆，也想你。”
“田小明，想掐死你。”
“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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