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样?”
“挺好。”
“具体点。”
“干净。”这个角落被几棵壮实白皮松拥着,即使在冬天也没有风,不太冷。不知道这个角落里曾经有过多少男女相拥在起,刚开始练习,没有人指导,接吻时候,不会用嘴唇和舌头,牙齿碰撞,发出“嗒嗒”声响。
“只是干净?”
在张国栋摊堆黄色杂志,和交涉换座位之后,他时常找聊天。话题总是围绕女人,特别是关于朱裳。在漫长求学过程中,男生和男生之间时常进行这种交流,题目多数是关于女人,偶尔涉及考试和前程。如果把考试定义扩大,女人也是考试题目,们长久地讨论,以期充分理解题目,上场时候争取马虎过关。刘京伟从来不参加这种讨论,他说具备切成事素质,只是想得太多。刘京伟不喜欢念书,不喜欢考试,他喜欢他切都是标准答案。刘京伟通常采取态度是:“就这做,怎着吧?”他看见茫然不解,就举例说明:“比如你喜欢个姑娘,就按倒办,丫不开心,就杀,就走。如果心里还是喜欢,下次再遇见,再*,再杀。”说这些道理太高深,无法顿悟,天分有限,不念书不考试就无法懂得。刘京伟预言,他都死,书还没读完。刘京伟语成谶,参加他葬礼时候,关于卵巢癌发生机制博士论文才刚刚写完初稿,答辩会还没有安排。
校园里靠近饴糖厂角落最黑,八九点钟之后,熬饴糖臭味散干净,隔着操场,对面白杨树在月光下闪着白光。张国栋把拉出来,自己掏出支烟,熟练地点上:
“别老念书,出来聊聊。”
“聊什?”
“你觉着咱学校哪个姑娘最心坎?”
“你以为干净简单?觉得你张国栋让女孩感觉舒服,你以为这‘舒服’二字简单?”
“就是呀,这种气质,很难培养,每周都要洗澡,每天都要刷牙。还有,要看书,多看书,‘腹有诗书气自华’。还有,要多思考,否则就肤浅。绝不简单。但是朱裳干净,值好几本《花花公子》吗?说实在话,把杂志跟你换座位,只是好奇。
“没个个抱过,不知道。”
“不要那直接嘛,谈谈表面印象。”
“姑娘又不是阿拉伯数字,不具有可比性。玫瑰好看,做汤肯定没有菜花好吃。”
“那聊聊朱裳?”
“她怎?”望着缕缕青烟从张国栋口中盘旋而起,顺着青烟抬起头,天上有颗流星飘落,滑过夜空,坠落到无名黑暗中,仿佛开败花朵脱离枝条,坠入池塘。千年前坠楼绿珠,千年后自己斟酌良久却仿佛不得不割舍某种心情,不都是同种美丽和凄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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