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中把邓指每句话,每个表情都搜出来,在闭着眼皮里个个细看细听。什意思呢?让老几看到他媳妇就用暗语汇报。个个细节回放完,老几还是不得要领。只有个解释,就是邓指醉得比表面上看起来要厉害得多;醉得他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他脚又碰到那个硬东西,掀开被窝,他看到那是个小小头盖骨――只羊羔头盖骨。上个盖这床被子人偷只羊羔,烧得半生不熟藏在被窝里吃,啃下羊头不知怎给落在被子里。也许他存心留下,存心恶作剧或者表现他胆大妄为。
老几在放牧中队当几天统计员,毕队长给他些奶渣,客气地对他说,生活上有任何困难定要告诉干部。有次他跟老几块到牧业大组,两个人各骑匹马。他问老几,是不是因为心里太屈得慌才逃跑?老几含糊其辞;他伪装十多年结巴就是为这种时刻方便自己。他心想,才不上当呢,让你套出真话来,击毙时候更不手软。
毕队长把老几送达那个放牧大组,自己就回去。老几在那里干天活,又独自骑马回来。他要向邓指、毕队长、保卫科河北干事以及所有在等机会找由头毙掉他老几人证实,他即便有逃跑最佳条件也没有逃跑。他更需要向自己女儿丹珏和婉喻证实,作为父亲和丈夫他是非常顾念她们,如此好逃跑机遇他都放过去。他坚守在这里,天天提心吊胆,随时等待颗不知会来自何方子弹,同样是出于父亲和丈夫责任心和爱。这份责任心和爱不亚于当年他为全家提供三餐、穿戴、水电、煤气,还有孩子们学费。现在他没有薪水可以提供,能提供只有这份坚守。以这份爱和责任,他希望她们能允许他作为父亲和丈夫,几千公里之遥地参与她们生活,分享她们亲热。
第五天,老几结束个大组统计,回到中队部,时间还早,刚刚过午。老远他就看见个女人身影坐上拖拉机,拖拉机驾驶员位置上坐是毕队长。牧业中队有台拖拉机,是播种胡萝卜喂怀孕母畜。那个女人身材动作马上就跟邓指媳妇重叠起来。拖拉机开动时,女人扭头,看见老几。老几挥挥手,对邓指心爱女人巴结点总没有坏处。
第二天,个捕鱼中队就业人员来到牧业中队,说邓指让他回捕鱼中队。那个就业人员自己骑匹马,还牵匹马。老几骑上那匹被牵来矮腿藏马,跟着就业人员块回到捕鱼中队。
第二天傍晚,老几在渔船上做统计作业,那个就业人员跑来找老几,叫他完成作业后去邓指家趟。老几问邓指有没有说是什事。就业人员说为修表事。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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