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都是小鸡鸡。”有好事
勉强通过，呈送上级继续审批，
年之后，纸书终于出来
。
现在回想写《万物生长》时候，好像曾国藩初带兵，“不要钱，不怕死”，
心中无羁绊，行素，无法无天。甚至忘早已经学会好些小说技巧，后来回看高写个长篇，远比《万物生长》行文老练干净，更像能在《收获》发表样子。想，是土鳖，别太苛求自己。跟生孩子样，肚子里有要表达东西，猫三狗四人十月，直挺着，到时候自然有东西出来。写出来东西，仿佛生出来孩子，“儿孙自有儿孙福”，成什
样气候，是他自己造化。
写完寄给上医学院时候同宿舍下铺，他当地时间早上五点给打电话，说，看晚，决定留到女儿长到十八岁给她看，原来老爸就是这样长大。寄给过去相好，她打来电话，句话不说，停晌，挂。当时想，《万物生长》不是最好东西，也定不是最差东西，要是有十本类似东西，就不算是土鳖吧，和作家们喝酒时候也不用觍着脸不知羞耻吧？
是为序。
冯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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