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酒比二锅头还凶,喝猛,熊掌似,仙人掌似,喝口,扇你个嘴巴子,扇你跟头。”
“没事儿,即使高,不是还有你吗?喝晕之后,你会趁机抚摸吗?你
拉着柳青手,到医院,下楼梯,到地下室,头顶上全是管道。柳青问,管道里是什。说,有是暖气管,有是氧气管,有是麻醉气体管,直接通手术室,打开阀门,几分钟之后,病人都麻倒。柳青说,也卖医疗仪器,你别胡扯。说,是啊是啊,其实都是各个时期暖气管。说,仁和医院地下通路非常复杂,在妇科肿瘤实验室,每两天会接待个走迷路病人,都是副绝望样子,都以为自己经过黄泉,女都含泪水,男都流鼻涕。们向西,走到五号院,从西门出去。柳青说,不吃全聚德烤鸭,中午才吃。说,月底,也请不起。向北,走过中央美院,钻进右手胡同,说,吃面吧?胡同里有间搭盖小房子,放两张桌子,其他什都没有。伙计从胡同里十米另外间房子闪出来,问,吃什?说,碗鸡翅面,碗大排面。伙计收四十块钱,消失在胡同里。十分钟之后,另外个伙计从胡同里二三十米另外间挑帘出来,端着两大碗面,放们桌子上,然后也消失在胡同里。柳青吃口鸡翅,说,好吃,问,这是哪儿啊?这店叫什啊?说,也不知道,江湖传说是,这是中央美院某个老院长女儿和她相好开。那个相好是个送煤球,还有点瘸,院长不同意,女儿就出来和她相好自己过生活,租五六间胡同里自建房,开这个面馆,四种面,种大碗,都是二十块。后来男被撞死,女有点疯,但是面馆还开,们都认为,面更好吃。
柳青是真饿,头也不抬,面碗太大,看不见她脸,只看见她黑青头发丝丝分向左右,露出青白头皮。头皮和额头泛出细圆汗珠子,滋润发丝更加黑青乌亮。吃完鸡翅面,柳青看着,又拨半碗大排面给她。柳青又吃完,喝大口汤,说,好久没念书,念书还是很饿,想喝酒。
拉着柳青手,再进五号院,上三楼,进实验室。柳青坐在靠窗办公桌上,坐她对面,给她个五百毫升玻璃烧杯,也给自己个五百毫升玻璃烧杯,从冰箱里拿出七十度医用酒精,各倒小半烧杯。
“干净烧杯,还没用过。仔细洗过,你看,杯壁上都不留水珠子。”
“不干净也没关系。”
“要不要加5%葡萄糖溶液?”
“不要。”
“粒粒橙?还有两瓶。”
“冰块?”
“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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