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还是想要真实、长期、稳定生活。”
“去和小白说,泡你,有种,捅。”
“是泡你,去和他说,出问题。”
天亮之后,回趟家,向哥借五百块钱,从来没向他借过这多钱,哥没问干什,点给五张红色百元。说,最近别去干面胡同。哥说,好,他本来就没想去那间房。
去澳之光超市买两箱方便面,箱康师傅红烧牛肉口味,箱日清海鲜口味,箱好丽友派,两打红皮鸡蛋,两打避孕套,两打脐橙,箱娃哈哈矿泉水,两箱燕京啤酒,箱红星小二锅头。叫辆面,把所有这些都送到干面胡同,小山样,堆小半间屋子。
玻璃皿,里面盛着各种人体器官病理标本,长期没人挪动,所有玻璃皿顶盖上都沉积半厘米灰尘,里面福尔马林液黄绿混浊。
手动,小红人就在怀里,她人在不停地抖:“冷。”
抱紧小红,脸摩擦着她头顶发根,嘴唇在她耳边:“没事儿。切都会好。”她人还是在不停地抖。
“什都不会好,开头就不对,之后切都不会好。”
双手插进小红脑后头发,托起小红脸,仿佛沙漠里,没有月亮夜晚,捧起皮囊满满泉水,黑色头发是从水囊里渗出淋漓水珠串。嘴唇是另双小手,它们拧开水囊开口,亲吻小红嘴,它们在舀吸里面泉水,在水面上看见自己眼睛。这阵子吃咸吧?这水永远喝不到,这水永远喝不够,这水永远喝不干。小红渐渐柔软,渐渐变得流动,她挣开怀抱,长长叹口气,蹲下去,流淌下去,拉开裤链,手扯掉绑头发皮筋。双手在小红头顶,上下抚摸小红头发,这是抚摸过最滑润事物,如果肱二头肌不使力气,双手不可能滞留,会顺着小红头发直滑落到重力作用尽头。鼻子埋在小红头发里,这是闻到过最让肿胀味道,双手合成顶帐篷,遮挡住传来阵阵老鼠饲料和福尔马林液味道,鼻尖在帐篷里沿着小红发际慢慢前进,再慢慢退回。愿意和魔鬼交换,如果能永远记住这种滑润触觉,愿意忘记所有八年学到医学和生物学和化学和数学和物理学,如果能永远记住这种让肿胀味道,愿意忘记所有少年时候记住唐诗和宋词和英文小说和毛主席语录。上帝啊,你傻逼,你混蛋,你牛逼。
在之后两周里
“如果让你选,你嫁给谁?”过许久,问。
“现在问?”
“嗯。”
“想听真话?”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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