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还是要吃,虽然单调,但饭主任说还是留有选择余地,你可以吃,也可以不吃,就这样。同学们就着对饭菜埋怨,对饭主任肥肉艳妒,把馒头塞下去。可埋怨有什用呢?能睡,不会少打串呼噜。能吃,不会少打个饱嗝。
还是学学古人
、没教科书样,很快活,蹄子敲在柏油路上清脆地响,脖子上铃铛也“当当”地摇晃。
车上斜坐个老头儿,就着天上很好太阳,口口,很美地抽着旱烟。他是他们屯猪状元,每天从们学校把学生咽不下饭食拉回去喂他几十头猪。学生天天瘦下去,猪天天地胖起来。大概只有个结论可以推出来:人不如猪。
然后是下课铃,然后是起立,然后是鞠躬,然后是下课。然后是学生从各个教室门口,泥石流爆发般涌出来,匙子、叉子在各自饭盒里“叮当”乱响。
们教学楼共三层,年级越高,层数越大,用心很显然:年龄越大,读书越多,越应该少说少动,谁见过死人跳皮筋呢?要是到高三、初三,除那尚不可省略生理需要外,最好绝不下楼。而初、高,太嫩,不懂规矩,老师们多多少少要拖点堂,“曾益其所不能”。这样,高二就占天时、人和。们班教室紧挨楼口,又占地利。
每每总是们班学生率先冲出教学楼,今天也样。
们呼叫着,呐喊着,奔跑着。嫌们上课死气地理老师会想起太阳活动极大年。历史老师会想起大阪大盐平八郎领导抢米风潮。约翰逊在这种情绪下不吃兴奋剂也能跑9.79秒。体育老师现在测那几个百米成问题学生速度,定及格。
冲到食堂,门当然是从里面反锁着。这也是饭主任智慧:食堂共分六七十桌,每桌十个人,两盆菜盆饭。十个人如果不是个班,马上放人进来,后来人只有盆底可舔。所以要耗耗,苏格拉底说:“饥饿是最好调味品。”饭主任也就随势慷慨地让们多来点佐料。
早来学生就用拳头砸他门,高喊“反对饥饿,反对压迫”。根2大声唱昨天学得京剧:“店家开门来。”瘦高扒住玻璃窗,望望今天吃什。别人问,告诉他们那幅西方现代画名字——“能看见整个房间,那里没有人”。
饭主任见人聚得差不多,打着饱嗝,来为们开门。他吃饱身子用包装箱上术语来形容就是:长×宽×高=立方米。
们冲进去。如往昔,菜是熬烂,米饭是不熟。唯可吃馒头,黑硬皮剥下来可以当刮胡刀使。大家决定把这堆皮送给家在农村那位同窗,让他带回去崩谷仓里老鼠门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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