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错在哪里。护士说,这个戏法场里知青牧工都会变,在这里是老掉牙老节目。两人现在站在急诊室外走廊上,护士指指熙熙攘攘病号人群说,知青泡病号,什点子想不出来?卫生员还在糊涂,请她点拨得明白些。护士拿起那根温度计,又从她白大褂口袋里拿出根温度计,要卫生员比较。卫生员比较出来,根温度计杆子是圆,另根是三棱形。
“喏,三棱形是们医院,圆是你们带来。三棱形是新产品,们刚从上海采购回来。就是为对付骗病假知青。”护士说。
护士把这个装病“戏法”秘诀连说带表演地演示遍:装病者腋下本来夹着根做手脚体温计,你想要多高体温就能多高,然后在胳肢窝下玩个调包,把“发烧”体温计跟医院对调。看着卫生员渐渐开窍脸,护士接着说,太简单,身边有个暖壶就行,把壶盖开,体温计壶口熏半秒钟,温度就上来,要是“烧”发得太高,上四十二度,就往下甩甩。没有暖壶?茶缸子也行;连茶缸也没有?用手搓,摩擦生热,搓得得法,几秒钟也能把温度整上去。
护士在急诊室就把团长电话要通。团长听何小嫚体温作假案之后,只是嗯嗯地答应着,句指示没给。对这无耻装病者,卫生员倒是有太多廉耻心,不好意思揭穿,可是谁来揭穿呢?
团长低声说:“暂时不要揭穿。”
卫生员问为什。团长命令她保密,以后会跟她好好解释。们十八岁卫生员差点儿抗命,在电话上要求团长立刻解释。卫生员上级是军区门诊部部长,她随队保健间接受们团长领导,抗命也是间接抗命。她说假如让何小嫚继续装病,对其他人多不公道,其他人指谁。当然指们都想生病从而捞到“轻伤不下火线”表扬年轻士兵们。那个时代士兵,无仗可打,无处英勇,最高荣誉就由此类“轻伤”得来。卫生员觉得不公,是因为们想“负伤”想疯,对生病羡慕和渴望掩饰不住,都挂相,可是们是想真生病,真实地想以自身实现次军“轻伤不下火线”英雄传统,以真病痛来换取次表扬。们不乏小病大生,小痛大喊人,但谁也不会“诈病”。们做梦也不会想到有人这无耻,用胳肢窝变戏法,玩体温计调包。
团长厉害起来,叫卫生员服从命令,对何小嫚装病严缄其口。他最后那句话把卫生员正义怒火压下去:“倒要看看,她还能怎表演。”
卫生员听懂团长战略部署:诱敌深入,彻底全歼。
但是卫生员对团长意图只懂半。团长是唯对骑兵团和军马场动荡局势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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