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江寒打个哆嗦,喃喃道:“不错,快逃。”转身拉着姚晴,向厅外飞奔,忽见厅前庄丁散成半圆,走将过来,个个面孔肿胀,目光呆滞,与那“吕布”神色相近。姚江寒有清玄道人前车之鉴,岂敢再刺,抱住女儿,从庄丁头顶掠过。落到厅外。
脚才落地,姚江寒忽生警兆,掉头,只见四面八方立满人,中有庄丁护院,丫环仆妇,甚至从苏州请来戏子也在其中,个个神色呆滞,如行尸走肉般拖步行来。
姚江寒胸中剧痛,情知庄内已生绝大变故,再抬头,却见庄门不知何时,紧紧闭合,几把大锁,从内锁起。
姚晴也觉骇然,忽见父亲神色怔忡,手中剑缓缓垂下来,忙道:“爹爹,快走呀?”
姚江寒惨笑道:“走?哪里走?没瞧见?人家是要灭咱们姚家庄呢。”姚晴心中咯噔下,生出彻骨寒意:“为何胭脂虎刚死,便出现如此怪事?据说恶人
醒,腾地后跃,不料那水如影随形,须臾到他足前。清玄躲避不及,情急生智,猛然纵起,夺声,银枪钉入地里,然后个筋斗,单足立定枪尾,双袖凌风,形如只展翅苍鹰。
众人见他想出如此奇法,不由得齐叫声好。清玄惊魂初定,闻得喝彩,微感得意,正想跃往房梁,忽觉脚心凉,微有潮意。
众人见清玄立在枪端,就似定住般,动也不动。而那“吕布”眼珠窝陷,枯萎肌肤如张薄纸贴在身上,越显得状如骷髅,唯有创口水流不绝涌出。蓦然间,他扑通后仰,人倒泉绝,地上流水却似有灵性,仍是绵绵前涌,聚于枪下。
姚江寒眼力过人,忽觉不对,那水流到枪尖,便不再流,初以为顺着枪眼渗入土地,此时才觉那水竟是逆流而上,直至枪尾。只因枪为银枪,与流水同色,时竟未察觉。
姚江寒暗叫不好,忽听波声,清玄腰带断裂,身子如充气般鼓胀起来,顷刻之间,宽大道袍已被撑满。
刷,姚江寒拔剑。
蓬,清玄如鼓足气皮球,爆裂开来,血雨四溅,铺天盖地。
但姚江寒更快,他号称“千江不流”,剑法之快,冠于江南。顷刻间劈出六剑,那射来血雨似被无形坚壁阻阻,簌簌弹开,在他身前散成个半圆。
这六剑几乎耗尽姚江寒平生所学,纵然自保,仍觉浑身虚软。转眼观,不由面无血色,厅中亲友无声无息,已然尽数倒毙,浑身上下如中无形箭镞,布满细密血洞。
姚江寒惊惧交集,厉声叫道:“是谁?是谁?与姚某有何仇恨,不妨出来,见个高下。”他仗剑团团乱转,如疯如狂。姚晴在他身侧,得他六剑之力,也躲过劫,却已惊得魂飞魄散,忽见父亲如此情形,急道:“爹爹,快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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