鹈左卫门朝想通,欣喜欲狂,立意挣回面子,故而立下规矩,迫使陆渐不得更换钓位,又道:“今日赌注要下大些,赌注是这条船上归那份唐绸,还有儿子。输,唐绸归你,儿子给你做仆人。”
陆渐喜不自禁,坐回床上修炼,随那体内异感忽忧忽喜。但随着他不断修炼,那空虚奇痒之感越发长久,而快感又越发短促,练到第六遍时,倏地快感全无,尽陷于空虚奇痒之中。陆渐忍不住失声惨叫,忽觉右手热,股暖流涌入“角脉”,立时快感又生,压住那股奇痒。
陆渐心知必是宁不空出手相救,只盼他勿要撒手,不断注入真气。却听宁不空冷哼声,说道:“知道厉害?平日若无宁某护法,不可妄练此功。”当下撤真气,喝道,“来识字吧。”
陆渐本想求他多度些真气,又觉难以开口,无奈之下,只得下床识字。
到得次日,宁不空仍是待到入夜,才将“亢脉”炼法教给陆渐。陆渐每炼脉,那般大苦大乐便增长分,修炼进程也与“角脉”般,初时苦乐交替,继而苦多乐少,乃至于有苦无乐,非得宁不空注入真气不可。
不知不觉间,陆渐对宁不空怨恨尽消,大生依赖之心,每次见他,便觉欣喜。其后两日,陆渐足不出户,练功不辍,是以进境极快,渐渐练至“苍龙七脉”“尾脉”,这期间苦乐相生,委实无以言表。
这日清晨,陆渐尚在梦中,便听喧哗,张眼瞧,忽见鹈左卫门领几个倭人进来。三日不见,鹈左卫门两眼泛青、双颊凹陷,越显得容貌狰狞。
忽听宁不空道:“来做什?”鹈左卫门忙道:“先生,们找小孩出去玩。”宁不空沉默片刻,说道:“也好,早去早回,还要教他识字。”
鹈左卫门大喜,拽着陆渐出门,狞笑道:“小孩,再去钓鱼。”陆渐摇头道:“不跟你赌,鸟铳、长刀都在,你拿回去就是。”
鹈左卫门大怒,喝道:“是大和武士,输就要堂堂正正赢回来,你再说这话,砍你头。”他长刀、太刀均已输光,便从同伴手里借刀,在陆渐眼前比划。
陆渐被他凶焰所慑,只得答应再赌。鹈左卫门这才转怒为喜:“小孩子这才听话,但今天咱们要大赌,还要先立规矩,既然钓鱼,就不许走来走去,只许坐在原地,若是起身走动,那便算输,”说罢咧嘴大笑。原来鹈左卫门连输两场,不但输光兵器,还被同船伙伴耻笑,可说颜面尽失。他羞愤欲死,便细想为何屡赌屡输,苦思三天两夜,终被他想出症结所在,敢情钓鱼之时,陆渐总是走来走去,每换个地方,便有大鱼上钩,反之自己枯坐地,久久无鱼咬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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