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转过身来,面门痛,先挨那人拳,满面流血,几乎昏过去,他情急低头,双手前伸,扣住那人双肩,只扣,便觉出来人肩头最为薄弱处。
那人正想运劲将他摔开,忽觉肩窝剧痛,陆渐十指好似钢锥,死死扣住他肩井穴,那人浑身酸软,几乎瘫在地上,急起左腿,踢中陆渐小腿,虽然要害被制,气力大减,仍令陆渐十分疼痛,松手后退。
那人声低喝,纵身虎扑,将陆渐按倒在地。陆渐心自保,双手乱抓,他虽不懂点穴,手上触觉却异于常人,黑暗之中目不能视,益发灵敏,碰那人身子,便知何处软弱,何处要害。两人只交,那人便惨哼声,被陆渐扣住腰眼“气户穴”,又痒又痛,气力尽泻,身子软,反被陆渐挺身压住。陆渐十指所向,尽为要害,左手扣住他脖子,右手则抠向他双眼。
那人双眼剧痛,不由骇然大叫:“饶命,饶命……”却是生硬华语,陆渐愣,住手道:“
倭人面色均很难看,默然散去,陆渐见鹈左卫门发怒离开,颇是怔忡,他数数双方所钓之鱼,方信自己当真胜,不由大大松口气。
他大获全胜,心中喜悦,转回舱中,见宁不空坐在桌边,正想告知喜讯,宁不空已开口道:“你今日赢得蹊跷?”他未卜先知,陆渐好不惊讶,迟疑道:“是呀,还当输呢,不想竟然赢。”
宁不空道:“你钓鱼之时,身上可有什古怪。”陆渐心想你怎知道身上有古怪,当下定定神,才将自己钓鱼时奇特感觉说。
宁不空双眉拧起,久久不语,忽而叹道:“原来你不过是个‘四体通’坯子。”话中颇为失望。
陆渐奇道:“什叫四体通。”宁不空自觉失言,掉转话头道:“你赢鹈左卫门,固然是好,但祸福相生,只怕他输红眼,动杀机。”
陆渐哼声,道:“他自己要跟赌。”
“少说废话。”宁不空森然笑,“你最好随身带刀防范,省得落到大海里喂鱼。”陆渐不信,笑置之。
是夜宁不空又传授陆渐“白虎七脉”心法,只是说话度气,远不如以前那热切。陆渐却贪求练功时那分快感,学会心法,便苦练不已。
练到半夜,宁不空不耐,自顾睡去。因有前车之鉴,无他护法,陆渐也不敢贸然修炼。躺片刻,但觉尿急,便出门来到船舷边,正想方便,忽觉脖子骤紧,被双青筋,bao突大手从后掐住。
陆渐欲要喊叫,但气息受阻,叫喊不出,不觉两眼翻白,双手乱抓,凑巧抓住那双手,四手触,陆渐便觉出那人双手软弱之处,两手奋力扳,咔嚓声,身后那人右手小指竟被折断,蓦地松手,喉咙里发出声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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