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自古以来,君权天授,这天下便是家姓东西。老子是皇帝,儿子也必然是皇帝,做皇帝,自也就能为所欲为。开国之主,或许允称英明,而后世子孙,往往聪明能干者少,,bao虐无道者多。比如秦
友,纵有远亲,也在东岛。只不过,东岛纵然人多势众,却没料到事。”
陆渐急道:“什事?”
“那便是‘周流六虚功’!”鱼和尚道,“这门武学,在灵鳌岛上,第次横空出世,令东岛中人措手不及。寻常武功,不过凭借兵刃拳脚,但这‘周流六虚功’,却可驾驭天地间诸般大能,天地山泽,风雷水火,无不成其利器,可说已不是人间武功。这战,东岛对‘周流六虚功’无法可施,被思禽先生连败九大高手,最后群起而攻,依然败涂地。这战之后,思禽先生在岛边石崖上裂石成纹,写下:‘有不谐者吾击之’。从此之后,这七字威震武林,而东岛却是蹶不振,再也无力争夺天下。
“此后,洪武帝再无敌手,陆续平定南方,并以破竹之势,挥师北伐,灭亡元朝,恢复大汉衣冠。然而就当此时,洪武帝与思禽先生之间,却有极大分歧,终至于反目成仇。”
陆渐讶道:“思禽先生帮洪武帝那多忙,交情定很好,怎会生出分歧呢?”
鱼和尚叹道:“对帝王而言,交情再深,也不及权势要紧。当时,思禽先生说两句话,大犯洪武帝之忌。”陆渐问道:“哪两句话?”
鱼和尚道:“第句叫做‘抑儒术’、第二句则是‘限皇权’。”陆渐听,也不觉有什奇处,浑不知为何这区区两句话,会令昔日朋友反目成仇。
鱼和尚瞧出他心思,说道:“这两句话虽只有寥寥六字,却牵涉到华夏自古以来两大弊端。自汉朝‘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以来,考评人才,均以儒学作为准绳。而思禽先生却认为,儒学褒古贬今,愚民心智,理当加以抑制,便趁着新朝初创、制度未成之际,提出科举选士不能只以儒学为准绳,须得另设算科、格物科、天文科、医科、乐科、画科、商科、齐民科、百工科等九科,分门别类,挑选人才。”
陆渐喜道:“这样挺好呀,比如出海打鱼,就有许多门道,按理说,还该设个‘出海打鱼科’。”
鱼和尚摇头道:“若那样划分,却也太细。只此九科,便已震动朝野。不只洪武帝愠怒,朝中儒生,更是群起而攻之,就连开国名臣,如徐达、李善长、刘伯温也加入反对之列。双方当廷辩论数次,均无结果。思禽先生性情孤傲,愤激之下,竟私自开馆授徒,并在馆中设立九科。如此来,更惹儒生怨恨。这也罢,真正触怒洪武帝却是后句‘限皇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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