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小三欣然道:“这个法子最妙。”周祖谟道:“这两日大伙儿见小陆,不但要不动声色,还要假装笑脸。正所谓‘兵不厌诈’,就是如此。”
众海客纷纷赞道:“还是周老爷高见。”周祖谟大为得意,呵呵直笑。
谷缜转身拉住陆渐,但觉他掌心汗透,肌肤冰冷,不由暗叹口气,将他拉回舱中,说道:“陆渐,这世上人,多数只认名利,淡漠感情。周祖谟不过是个不成器*商,自然处处只为私利,此时但求抵消丢失鸟铳罪责,恩将仇报不足为怪。天幸及早料中,他那些伎俩也就不足为惧。”
说完,见陆渐仍是呆怔,不由忖道:“这人最大毛病,就是将人心想得太好,容易遭人算计。”想着又叹口气。
其后两日,陆渐兴致万分低落,每瞧见
渐只觉与这生死朋友在起,心中轻快无比,便有再大难处,也能化解。
那战舰坚甲利炮,无阻碍,乘风破浪,日行两百余里,不几日便将近中土。
这日,陆渐正在熟睡,忽觉有人拍打,睁眼望去,却是谷缜,但见他竖着食指,示意噤声,便爬将起来,又见谷缜向他招招手,当先出去。陆渐懵懂之间,起身尾随。
两人蹑足而行,走到面舱壁前,谷缜将耳朵贴在壁上,陆渐如法施为,但听细微人声隐约传来,竟是周祖谟,只听他道:“如今丢鸟铳,沈先生追究起来,大伙儿都不好受。唯之计,便是将这艘战舰夺下,这艘船犀利无比,献给先生,或能将功赎罪。”
却听罗小三接口道:“但就怕那姓谷不答应,这两日他在咱们面前指手画脚、阴阳怪气,瞧着便叫人生气。”
周祖谟道:“姓谷武功平平,并不足畏。最可虑却是小陆,若能制住他,姓谷唯有束手就擒。若能生擒东岛少主,不止可以将功赎罪,更是大功件,沈先生高兴,日后在天部地位也必然不同。”
陆渐听得心惊,却听舱中沉寂片刻,罗小三又道:“但小陆着实厉害,如何制得住他?”
“那个不识时务小子。”周祖谟森然道,“瞧过,底舱里尚有十几坛好酒,料得再过两日,便可抵达中土。到时候,们借口庆祝归国,邀那姓陆小子喝酒,灌他个烂醉。虽然最好生擒活捉,若遇抵抗,大伙儿便起动手,将他宰。”
陆渐听得这话,如遭晴天霹雳,半晌也没还过神来,却听罗小三迟疑道:“周老爷,他两次救过们性命,如此恩将仇报,似乎不妥。”
周祖谟道:“他虽救过们,却与东岛余孽同流合污。东岛朋友,便是天部敌人,对待敌人,岂可手软。但念在救命之恩,即便不杀他,也须挑断他手足筋脉,废去他身武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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