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渐却想起丑奴儿打碎茶杯后,那何妈妈凶狠,便道:“既然出来,就不当再回萃云楼,若无上好去处,们先带着她吧。”
听到这话,丑奴儿独眼之中,流露感激之色。谷缜瞧着她,眉头微皱,随即舒展开来,笑吟吟地道:“好啊,那就带着。”
陆渐扶着丑奴儿,随谷缜奔出二十来步,丑奴儿忽地哎哟声,歪身便倒。陆渐讶道:“你怎?”丑奴儿道:“扭脚。”
陆渐向谷缜道:“且等下。”谷缜露出不耐之色,哼声,止步不前。陆渐将丑奴儿扶到街边,伸手摸她右脚伤处,但觉足踝肌肤滑腻如丝,不觉忖道:“这丑
。通常个客人瞧到第三次,往往溜之大吉,回到家里,还得再做两次恶梦,才能消停。”
陆渐望着丑奴儿,叹道:“如此说来,她当真可怜。”谷缜道:“她可怜什,身在那种地方,美貌是祸,丑陋反而是福,至少没哪个王八蛋会打她主意。”
陆渐道:“无论如何,那等地方,也不是女子该留。更何况,若不是她打碎瓷杯,也没法从那幻觉中惊醒,看清明夷招式。”
谷缜道:“你说幻觉,是不是房间突然变大,明夷突然变小,就像粒米落入茫茫大海,再也瞧不见他。”陆渐点头道:“对。”
谷缜道:“这种心法,乃是东岛秘传,叫做‘粟’。出招者旦使出,便可令对手生出幻觉,空间瞬间变大,出招者却瞬间缩小,小如沧海粟,不可捉摸。等你明白过来,他寒鲨刺已刺进你脖子里。而这心法,最忌施术之时,突遭打扰,故而丑奴儿打碎瓷器,恰好破他心法。”说罢瞥丑奴儿眼,皱眉道:“你为何会在门外?”
丑奴儿涩声道:“,正巧经过。”谷缜道:“这晚,你还没睡?那些茶杯,你又是给谁送?”丑奴儿支吾道:“给,给个姑娘……”
陆渐见谷缜咄咄逼人,丑奴儿甚是窘迫,不忍道:“谷缜,无论有意也好,无意也罢,她也救你性命。”谷缜瞧他眼,笑道:“难不成你要给她赎身?”
陆渐道:“若能赎身,那最好不过。”谷缜笑道:“若赎身,你又如何安置她?娶她做老婆?”忽见陆渐面色陡沉,忙道,“说笑呢,也不用花钱赎身,跟何巧姑说声便是。”
陆渐叹口气,对丑奴儿道:“你有家?”丑奴儿摇头。谷缜大皱眉头,道:“她这柔弱,又无家可归,怎能跟们逃命?还不如先回萃云楼好。”
陆渐听得有理,不料丑奴儿连连摇头,嘶声道:“不回去?”谷缜怪道:“为什?”丑奴儿道:“,打碎茶杯……”谷缜失笑道:“这也算回事?几个茶杯算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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