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贵见两人上下,匍匐不动,只当已被这两掌击毙,当下右足探出,在陆渐身下挑,将两人挑落在路边草丛之中,呵呵笑,上马去。
两人躺在草中,不敢动弹,陆渐但觉丑
怕您饿着。”那女子嗯声,再不多言。
待陆渐二人走过,那队车马方才出发。陆渐走程,回头望去,轻轻叹口气,丑奴儿问道:“你怎,伤口又痛?”陆渐摇头道:“不是,真羡慕这对母子,母亲慈爱,儿子孝顺,而且都这好心肠,老天爷定会保佑他们。”
丑奴儿冷哼声,道:“你没听说过?‘杀人放火金腰带,修桥补路无尸骸’,自古以来,老天爷就不佑善人,专帮恶人。”
陆渐虽觉不服,但仔细想,自己所见大富大贵者,如姚江寒、织田信长多是不仁,真正好人如鱼和尚、戚继光却穷困潦倒,难得好报;更有阴九重、宁不空、天神宗之流为求己私欲,无恶不作,更不用说那些虐民以逞官军。唯有谷缜能做到富贵而不居,可他虽然自称冤枉,但若无法洗脱,也终不过是人皆可杀之徒。
他边走边想,对这世道不禁深深绝望起来。走约莫十里,忽听身后马蹄声响,须臾间,匹高头骏马掠身而过,挡在道前,两人抬头望,正是那青衫公子奴仆孙贵。
孙贵挥马鞭,狞笑道:“拿出来。”丑奴儿奇道:“什?”孙二瞧她眼,露出嫌恶之色,喝道:“丑老婆子,滚开些。”马鞭指陆渐,冷笑道,“公子给你银子呢?拿来给。”
陆渐怔,丑奴儿忍不住道:“这银子是你家公子施舍,你凭什要回去?”孙贵呸声,道:“这不过是公子爷做做样子,讨夫人欢心罢。就算买棺材,这些银子也可以买几十副,你们两个老废物,消受得起吗?再说次,银子拿来,若不然,拆你们两把老骨头,扔到乱葬岗喂狗。”
陆渐听得怒从心起,沉声道:“你说清楚些,到底是你要银子,还是你家公子要银子?”孙贵笑道:“要又如何,公子要又如何?你管得着?”说罢四顾无人,便跳下马来,眼中杀机闪动。丑奴儿吃惊道:“你,你要做什?”
孙贵哈哈大笑,抢前步,右手夺过银子,左掌挥出,向陆渐胸口拍下,丑奴儿惊,方要阻拦,却见陆渐微微摇头,示意她不可妄动。
陆渐但觉孙贵掌中胸口,股寒气直透心脉,当即运转劫力,将之化解,却又故作姿态,啊呀声,跌倒在地。丑奴儿急道:“你怎?”伸手抓住陆渐,这时孙贵第二掌已轻飘飘按向她后心,陆渐早已算准时机,握住丑奴儿之手,将劫力转化为内力,护住她后背,孙贵掌力至,便被化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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