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苏是何等玲珑心肝,只瞟眼就知道谢弼在犹豫什,也不多言,忙着先给那伤势最重中年人上药诊疗。这中年人
拉那老婆婆,刚撑起半个身子,脚软,又跌作团。
梅长苏面色有些难看。不管起因究竟为何,从场面上看这是场很明显追杀,此地尚是汾江以左,他自然不能容忍如此明目张胆,bao行,立即从袖中取出只小小玉笛,轻吹几声,曲音简单明,却透着股金戈之气,凡是有点见识江湖中人都能听出,此曲仍天下第大帮江左盟传檄金令。
笛声余音未落,几个黑衣人动作明显缓慢下来,最后完全停止,那中年人乘机冲出重围,赶到胡公胡婆身边。
从这个结果上来看,梅长苏更坚信自己判断:这些黑衣人是江湖杀手。因为若是官府中人,对江左金令反应大概不会是这样。
谢弼这是第次如此近地卷入江湖事务,又是兴奋又有些担心,为免得不小心拖累梅长苏,他悄悄地后退几步。与他相反,梅长苏收起玉笛后,缓步前行,目光冷冷扫过场中人之后,朗声道:“各位赏光入江左十四州,这般惨斗委实有些不给面子。若是私人恩怨,江左盟愿居中调停断,但若是在做杀人生意,就请大家三思,在们江左地界,买卖不是这样做。”
几个黑衣人相互交换几个眼神,都有些犹豫。他们大概是路从汾江那边追杀过来,时并没注意到已杀到江左盟地界,以至于没有想到要隐藏行迹。既然此时已惊动江左盟派人出面,就算只是个病弱青年,毕竟也是奏过传檄金令,如果完全置之不理,就难免要得罪这个天下第大帮,更要命是,如果拼着得罪江左盟也杀不既定目标,那才真是赔夫人又折兵。
这样想,选择便是明摆着,杀手们又向不与人直接谈判,所以那群黑衣人在听梅长苏番话后,只呆片刻,便纷纷纵身而起,如同来时般言不发地退开去,
“哇,江左盟名头真是好使……”谢弼小声感慨着,过来帮着梅长苏为伤者包扎,待那三人惊魂稍定后,才徐徐询问原由。
结果不问不知道,问之后竟把谢弼给吓跳。
原来胡公胡婆是原籍滨州耕农,此番出门为是上京越府告状,而他们将要告人来头也不小,竟是目前颇受圣上器重庆国公柏业。柏业出身滨州,自然有许多亲族在那里,看那胡公胡婆忠厚悲怆样子,想来所说庆国公亲族横行乡里、鱼肉百姓,夺耕农田产为私产事应该不假,可庆国公府与宁国侯谢家同为世阀,素来交好,庆国公常年在京,到底知不知道滨州之事也难说,故而谢弼费踌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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