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随母羁押,在那里出生。”靖王知道就算自己不说,萧景睿也很容易查出来,干脆快速地道,“如果没什事,就快让他回去吧。掖幽庭里人按宫规是不能在外面过夜,他母亲现在定非常着急……”
“您认识他母亲?”萧景睿其实知道不应该再多问,但他实在按捺不住自己好奇心。靖王正妃多年前去世,现在他身边只有指婚两个侧妃,别无姬妾,比起其他群芳满园皇子们实在是个异类,说不定就是因为情有独钟,恋慕上名负罪宫奴,再想得远些,这孩子说不定就是……
联想到这里,萧景睿觉得自己想象力大有向言豫津接近危险,忙硬生生地给掐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
靖王年长几岁,阅历丰厚得多,人又聪明,只瞟眼就知道萧景睿想到什地方去,却也并不打算澄清。对于庭生存在,他也是几年前才无意发现,当时那孩子实在被折磨不成人形,这些年虽然运用下自己权力让他不再挨打,但总归不能完完整整地庇护住他。因此每次离京巡边,心里都难免要牵挂。这次回京没有几天,先忙着在兵部交革些事务,好容易空闲下来去看他,却听说他同庭个小伴说他在街上惹祸,忙忙地打听过来救他,幸好并没有出什事。
“擅闯侯府,是本王鲁莽。改日定来致歉。”靖王不再多说,起身向庭生使个眼色,“时辰不早,
可以问问庭生啊。”
那人顿时愣住,回头看庭生表情眼,再想想萧景睿素日为人,便知他所言不假,当下神色有些尴尬。
“实在不知是靖王殿下驾到,”梅长苏缓缓起身施礼,“刚才飞流冒犯,还请见谅。”
萧景睿忙上前介绍道:“靖王殿下,这位是苏哲苏先生。”
皇七子靖王萧景琰今年三十岁,是个长身玉立青年,容貌与他兄弟们不相大差,只是因为常年在外带兵,皇族贵气外又多几分刚毅之气,脸上手上皮肤也不象其他皇子们保养得那样娇嫩。听苏哲之名,他并未露出什特别表情,大概只是看在萧景睿如此郑重介绍份上,客套地还个礼。
反而是梅长苏在平淡闲散表情下,更加认真仔细地好好打量他番。
“庭生是靖王殿下府上人吗?”萧景睿请客人入座后,立即问道。
“……呃……不是……”靖王神情有些为难,似乎是不知该如何措辞,“庭生现在……是住在掖幽庭内……”
“掖幽庭?”萧景睿怎想也没想到这个地方,脱口便道,“那不是谪罚宫奴所居之地吗?他这小,犯什罪要关在那里?”
庭生嘴唇抿成如铁般坚硬线条,面上没有点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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