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帝疲倦地闭上眼睛,身体无力地后靠在仰枕上。殿上诸人都不敢再多言,悄无声息地退出去。
言自然是处罚越妃执行者,太子也无可奈何,眼看着母亲被带回后宫,自己却只能恨恨地向誉王投掷几个愤懑眼神而已。
至此,直没怎出面誉王摇身变成最大赢家,既露脸博得皇帝夸赏,又因出面力保靖王得下大大人情,还由于奔走相救郡主成为云南穆府恩人,唯坏处就是把太子怨恨大部分揽到他身上去,让两家仇结更深。不过他与太子早就势不两立,互相掐得你死活,再加上这笔也毫无差别,所以这唯坏处好象也算不上坏处,简直就是笔只赢不亏买卖,由不得他不在心里乐开花,暗暗佩服那位麒麟才子苏哲真是有见识。幸好自己在接到通
以不敢贸然地供出他来。
“怎?这个问题你答不出吗?”梁帝等片刻,语气略转严厉。
“不……儿臣是……儿臣是因为……”
“回禀父皇,”个平稳声音突然响起,“是儿臣拜托靖王去。”
“你?”梁帝皱眉,“你又怎知道?”
“是这样,”誉王上前步,恭声道,“儿臣入宫给母后请安,自溥清门入,经昭仁宫过,正撞见郡主侍女慌张奔出求救,说里面情况不对。儿臣知道这事情非同小可,宁可弄错自己领受冲撞母妃之罪,也不能因为犹疑而有误郡主。可是儿臣自知武功太差,怕闯不进内院就被拦住拖延时间,恰好靖王这时路过,儿臣便求他先行步,稳住局势,自己去搬请。靖王为人豪烈,当即答应儿臣,没想到贵妃……呃不……越嫔娘娘竟如此丧心病狂,竟下令射杀皇子灭口,这才有后面事。虽然不是儿臣授意靖王刀胁太子,但他毕竟是受儿臣之托。父皇如要降罪,儿臣愿意同罪。”
他侃侃而谈,倒也没有不合情理之处。当然越妃母子很清楚侍女求救才搬来靖王这种说法在时间上根本不可能,但此时已没有他们开口置疑资格,再说纠缠这些细节也改变不什,故而都没有开口。梁帝尽管明白誉王没他自己吹那高尚,多半是听到有太子把柄可抓就十分欢喜,但对事情经过还是信,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不过景琰以下犯上,胁太子为质,依律应该严惩。”
霓凰郡主刚刚面目变色,梁帝又接着道:“可朕转念想,毕竟事出有因,誉王又愿意为你分罪,况且你救郡主也算有功,这功过相抵,就不赏不罚吧。誉王能够敏察异常,及时决断,朕心甚慰,特赏锦缎百匹、黄金千两,加锡王珠颗,以资奖励。”
“儿臣谢父皇隆恩。”
“朕累,都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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