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王霍然起身,争辩道:“本王何曾敢与父皇为敌?”
“那殿下以为这侵地案是谁要审?是太子?是靖王?都不是,是陛下!陛下竭尽心思找出靖王这样个主审人,为是什?还不是为举震慑住目前土地兼并之风?您与太子相争,当然眼里最大事就是夺嫡,但对于皇帝陛下而言,他还要治理天下,他可以容忍你们争强斗狠,却决不会容忍你们阻碍他推行国政。当陛下派出悬镜使去查案时,当他决定由靖王来主审时,陛下心中对此案结果就已经有他自己预期,如果因为殿下您从中制肘,而破坏掉陛下原先设想话,最恼怒人会是谁?您保住个庆国公,却失掉陛下欢心,孰轻孰重您可曾想过?”
他这行说,誉王已冒出额冷汗,呆坐片刻,伸手抓住桌上茶碗,气灌下去。
“殿下,”梅长苏声音却毫不放过他似,带着丝丝阴冷继续传来,“庆国公早就保不住,您定要明白这点才行。”
是个什样人,说实话,本王从来没见过象他那样不知变通,冥顽不灵人,连父皇有时都拿他没有办法……”
“那殿下是想让苏某找办法制约住靖王,让他按照殿下意思裁断这侵地案?”
“先生若有良策,本王实是感激不尽啊。”
“那敢问殿下,您意思是如何处理侵地案方才满意呢?”
“能想办法证明是刁民诬告最好。如果不能,当以平息为主。”
梅长苏看他两眼,突地冷笑几声,“殿下,昨夜入睡,今天还没醒?您当悬镜使收集回来证据是玩耍?”
誉王咳两声,因为向仁厚形象树立久,气量竟也习惯性地增大,不仅没恼,反而露出赧色,道:“这个……是有些难度,所以才必须要想法子让靖王刻意回护才行,无论如何,只要判定庆国公不知情,罚银罚俸都无所谓。”
梅长苏抿住嘴角,眸色幽深地凝视誉王半天,看他有些不自在,方冷冷道:“殿下若真存这个心思,苏某也只好不客气地说,世间路有千条,何苦只寻条死路呢。”
誉王怔,“先生何出此言?”
“殿下代贤王,深得陛下爱宠,群臣拥戴,所以意气风发,竟能与太子争辉。可惜殿下忘,无论殿下如何权势滔天,在这大梁天下,还有个人是殿下万万不能与之为敌,”梅长苏口角噙着丝如碎冰莹雪般清冷笑意,字字如刀,“那就是当朝皇帝,您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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