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泽,赤焰叛军诸将之,如果有人发现他还活着,他就是朝廷钦犯。”
“那,”霓凰深深地看着他,眸色烈烈,“你吸纳这样个人在江左盟,是真想要收留庇护他,还是打算以后准备利用他?”
梅长苏缓缓向前走几步,扶住棵半枯老树,惨然笑:“当然是要利用他,江左盟冒那大危险收留朝廷钦犯,恐怕不是为要积功德吧?”
霓凰郡主柳眉扬,粉面上突闪煞气:“你此话可当真?”
梅长苏转过头来,黑幽幽瞳孔乌亮如同宝石般,稳稳地凝在郡主脸上,“当真又如何?”
忍让她先开口,自己直接将话题带入重点,“盟中以义为先,并不过分拘管下属,所以……他不能来京城,并非有所禁令,确是事出有因……”
“并不想问这个,”霓凰坦然地迎视着他眼睛,双眸亮如晨星,“知道他为什不能来。”
“你知道?”梅长苏略略有些意外,“你意思是说……”
“他当年远赴云南助,殚精竭虑挽回危局,南境上下对他都钦敬莫名,所以尽管们很快就看出他易容,也没有人试图去刺探过他真貌。”
梅长苏垂下眼帘,心中已隐隐猜到她接下来要讲话。
“你若当真,就定要带走聂泽,即使倾穆王府全力,也要护他周全。这不仅仅是因为自己对他情意,更是为报答他当初稳南境危局,救万千将士恩情。”
抹混杂着忧伤、感动、欣慰、怅惘笑容浮起在梅长苏唇边,他锁住霓凰视线,轻轻摇摇头,“你是郡主,他是叛将,如何名正言顺结合?皇帝陛下怎会同意你下嫁给个来历不明江湖浪子。更何况,既然你认得他,自然就有旁人认得他,你难道要让他辈子,就这样易着容甚至毁容呆在你身边吗?”
霓凰猛地咬住下唇,将脸侧向边,倔强地不愿让人看到她脆弱表情:“不这样又能怎样呢?自从知道他是聂泽之后,就明白们未来不会平顺。曾经希望他能假造个身份参加这次择婿比武
“……后来们渐生情意,可他却总是想要逃避和拒绝,问他很多次,他都不肯说为什,直到最后,他被逼问得紧,才让看他真实容貌。”
“嗯……”梅长苏神色淡淡,将手指收入袖中,“看之后呢?”
“开始只是觉得面熟,多看几眼,多想会儿,便想出他是谁……”霓凰郡主唇边虽然直保持着抹微笑,但眼睛里却涌起痛苦气息,“他是你江左盟人,你应该也知道他真实名字,对吗?”
梅长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是,知道。”
“那你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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