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主,您怎?”黎纲大惊失色,“飞流你快扶着,去找晏大夫……”
“不用……”梅长苏抬起只手止住他,躺回到软枕之上,仰着头条条细想,额前很快就渗出层虚汗。
同样道理啊,私炮坊又不是今年才开始走私火药,怎以前没有察觉,偏偏今年就这样轻易地让青舵和脚行帮人察出异样?难道是因为楼之敬倒台,有些管束松懈下来不成?
不,不是这样……私炮坊走私火药已久,定有自己独立渠道,不会通过青舵或脚行帮这样常规混运方式,倒是夹带在官船中还更妥当……户部每年都有大量物资调动,使用官船,神不知鬼不觉,又在自己掌控之下,怎看都不可能会另外冒险走民船民运,所以……
通过青舵和脚行帮运送火药人,和户部私炮坊定不是同家!
时胸中五味杂阵,竟不知该如何反应。室内顿时片静默,两人相对而坐,都似心思百转,又似什也没想,只是在发呆。
就这样枯坐盅茶功夫,靖王站起来,缓缓道:“先生好生休养,告辞。”
梅长苏淡淡点头,将身子稍稍坐起来些,扶着床沿道:“殿下慢走,恕不远送。”
靖王身影刚刚消失,飞流就出现在床边,手里仍然拿着个柑橘,歪着头仔细察看梅长苏神情,看半晌,又低头剥开手中柑橘皮,掰下瓣递到梅长苏嘴边。
“太凉,苏哥哥不吃,飞流自己吃吧。”梅长苏微笑,“去开两扇窗户透透气。”
假如……那个人原本就知道户部私炮坊秘密,他自然可以善加利用。私运火药入京事不被人察觉也罢,旦被人察觉,他就可以巧妙地将线索引向私炮坊,从而混淆视听,因为私炮坊确实有走私火药入京,般人查到这里,都会以为已经查到真相,不会想到居然还有另批不同目、不同去向火药,悄悄地留在京城……
这个人究竟是谁?他有什目?火药用处,如果不是用来制作炮竹,那就是想要炸毁什。费如许手脚,连户部都被他借力打力地拖起来做挡箭牌施放烟雾
飞流依言跑到窗边,很聪明地打开目前有阳光可以射进来西窗,室内空气也随之流动起来。
“宗主,这样会冷。”守在院中黎纲跑进来,有些担心。
“没事,只开会儿,”梅长苏侧耳听听,“外院谁在吵?”
“吉伯和吉婶啦,”黎纲忍不住笑,“吉婶又把吉伯酒葫芦藏起来,吉伯偷偷找没找着,结果还被吉婶骂,说她藏这些年东西,怎可能轻易被他找到……”
梅长苏手软,刚刚从飞流手里接过杯茶跌到青砖地上,摔得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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