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冬脸色更冷些。此案明面上是由禁军统领府在查,她奉是密旨参与。不过既然已经开始调查,被人知道也是迟早事。只不过这个苏哲,他也知道太早点。
“这确算是件奇诡案子,也许悬镜司以后会有兴趣吧。”夏冬虚虚地应对着,既不明言,话也没有说死,接着又套问句,“不过凶手杀人如此干净,定是江湖高手,苏先生可有什高见?”
“江湖能人异士甚多,连琅琊阁每年都要不停地更新榜单,怎敢妄言?再说论起对江湖人物解,悬镜司又何尝逊于江左盟?目前有什高手停留在京城,只怕夏大人比还要更加清楚吧?”
夏冬冰霜般眼波微微流转,眸色甚是戒备。悬镜使身为皇帝心腹,自然必须不涉党争,不显偏倚。这苏哲目前差不多已算是誉王阵营里人,再与他交谈时,实在不能不更加小心谨慎。
梅长苏唇角含笑,将目光慢慢移开。夏冬此时想法,他当然知道。放眼整个京城,除那些明白他真实目人以外,其他人在知道他已卷入党争之后,态度上或多或少都有变化,哪怕是言豫津和谢弼也不例外。若论始终如赤诚待他,竟只有个萧景睿而已。
坚定平稳神情。
“先生盛情,未亡人感同身受。夏冬在此回拜。”
梅长苏面回礼,面又劝道:“祭礼只是心意,看聂夫人衣衫单薄,未着皮裳,还是由苏某陪你下山吧。聂将军天上有灵,定也不愿见夫人如此自苦。”
夏冬原本就已祭拜完毕,正准备下山,当下也不多言,两人默默转身,沿着山道石阶,并肩缓步。路上只闻风吹落雪、簌簌之声,并无片言交谈。
直快到山脚,遥遥已能看见草蓬茶寮和拴在茶寮外坐骑时,夏冬方淡淡问句:“先生要回城?”
在别人眼里,他首先是麒麟才子苏哲。而在萧景睿眼中,他却自始至终都只是梅长苏。
无论他露出多少峥嵘,无论他翻弄出多少风云,那年轻人与他相交为友初衷,竟是从未曾有丝毫改变。
萧景睿直在用平和忧伤却又绝不超然目光注视着这场党争。他并不认为父亲
梅长苏微笑道:“此时还未过午,回城尚早。听闻邻近古镇有绝美石雕,想趁此闲暇走上走。”
“赤霞镇石雕?确实值得看。”夏冬停停脚步,“恕京中还有事务,不能相陪。”
“夏大人请便。”情境转换,梅长苏自然而然又换回称呼,“内监被杀这个案子确实难查,大人辛苦之余,还是要多保重身体。”
夏冬目光攸地扫过来,利如刀锋,“苏先生此话何意?”
“怎?这个案子没有交给悬镜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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