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般若开始听着,尚有几分动容,但听到最后,神色又恢复凝肃,语气如冰地道:“那照四姐意思,们当年宗庙被毁,主上被杀血仇,就不报吗?”
“这个仇,不是已经报吗?”四姐叹道,“师父以无双之智,隐身为谋士,算计人心,搅弄风云,最终使得大梁皇室操戈,父子相疑,赤焰军建制被除,这难道不算是报仇吗?”
秦般若摇摇头,“灭滑族者,虽是赤焰军,但这亡国之恨,却要算在大梁
几年不见,四姐竟丰腴些。”女客取下面纱,露出雪肤花容,娇笑道。
“是啊,”四姐淡淡笑,“几年不见,你风姿更盛。”
“如何敢与四姐相比?当年四姐艳帜最盛时,是进过琅琊美人榜前三甲。后来突然隐居,不知有多少人在你身后叹息相思呢。”
四姐眼睫垂下,弧度小巧下巴微微收着,虽无其他动作,却浮现出种直击人心哀愁情态,“般若,当年不辞而别很抱歉。但真是累……师父教养之恩并没有忘记,可她老人家毕竟已经不在,们……也该过们自己日子……”
秦般若秀美双眸中闪过丝厉芒,但随即微笑,语调仍控制得极稳,“四姐说哪里话来,复国大业未成,亡国之辱未洗,怎可轻易懈怠?”
四姐苦笑下,“般若,师父传衣钵于你,所以在京城时向听从你指令。但有些话,现在不得不说。滑族灭国,已有三十多年,所谓亡国惨痛,们都未曾亲历,不过是听师父讲述而已。何况当时群雄林立,各自兼并,数十年间被各大国吞灭小国就有十多个,滑族不过是其中之罢,何必耿耿于心?”
秦般若银牙轻咬,冷冷道:“因为国小,就合当被灭吗?”
“不是这个意思,不过想让你认清形势罢。往昔滑族有国之时,暂且免不挣扎求存,先归附大梁,后又叛归大渝,百般手段使尽,也保不住脉宗室,最终还被大梁抓住个归而复叛口实,国灭君亡。现在们无国无本,无根无基,滑族后人或流散,或已被梁人同化,情势比当年还不如,要提复国二字,真是谈何容易……”
“说到底,四姐还是信不过。”秦般若凝住双秋水,面露凄冷之色,“如果师父还在世,凭她惊艳奇才,诡谲神算,四姐也不至于象现在这般心灰吧?”
四姐面色微白,仿佛是被语说中般,将目光闪躲开,好半晌方低声道:“所谓过慧易折,师父就是因为灵气太盛,才难有高寿。虽然般若你也是聪颖绝顶,但终究与师父不同。你想想看,自她老人家去世后,你这般苦心经营,可曾有她当年半分盛况?时势如此,独力难支,你又何必强行执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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