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在椅子。他从九月间景琰晋封亲王时便开始疑心,直犹豫不定,此刻被秦般若明明白白地揭破出来,只觉得气血翻涌,恨不得把眼前所有切都挤为齑粉。
“殿下不要再存幻想,靖王已得梅长苏,这件事已确认,殿下希望拿证据出来吗?”秦般若有意刺他句,见他颓然垂下头,不由笑得愈发清冷,“说起来这位宗主大人真是不得,有决断,敢选人,也会调·教,若无他匡助,靖王几时才挣得到如今地位?现在连宫中局势也变,越贵妃失势,静妃上位。她闷声不响这些年,哪只眼睛瞧得上她,不料想朝得势,竟是这般难对付。这些情形,想必王妃进宫回来后,都跟殿下说过吧?”
誉王狠狠地咬咬牙,没有否认。
与当年锋芒铄铄越贵妃不同,静妃就象是汪柔水。软也好,硬也罢,什手段在她身上都无效。她不多心二不多疑,不争宠,不敛财,不拉拢人心,礼节上又丝不苟,每日里只想着把梁帝伺侯得舒舒服服,半句多余话也不讲。梁帝如果封赏她,她便领受,不封赏,她也不委屈讨要。好言待她,她便恭恭谨谨,若存心为难,她也甘之如饴。总之就跟大团棉花似,压不扁揉不烂,拳打上去,什力道也没有,对付越贵妃十几年,都没这阵子对付她那累。
“是小瞧这对母子,”誉王长长吐出口怨气,“本以为是羊,结果是两只狼。但要让本王认输还早着呢,本王连太子都能扳倒,还愁撕不碎个靖王?”
“殿下有此雄心,般若深感佩服。可是梅长苏此人实在过于阴险,不先收拾他和他江左盟,只怕是撕不碎靖王……”
誉王看她眼,道:“先收拾他,说容易,你红袖招如今零落至此,是反被他收拾吧?”
这句话正说到秦般若痛处,使得那张娇媚容颜上不自觉地掠过抹怨毒之色,“若论这回合,是输。但输不要紧,关键是殿下大业不能毁在这个小人手上。殿下难道就不想讨还被他欺瞒利用这口恶气吗?”
她这撩拨,誉王胸中再次怒意翻腾,狠狠掌拍在桌上,拍得自己手掌都痛得发麻。不过刚刚发泄通之后,他已冷静不少,虽然气得发堵发闷,不停喘息,但他最终还是咬牙忍耐下来:“你想要把精力积中在梅长苏身上,报他毁你红袖招之仇,这个明白。若论愤恨,难道不比你更恨他?但现在情势,不是年多前,那时只要折梅长苏,靖王便再无出头之路,可如今这个七弟已非池中之物,并不是单靠梅长苏,不能再重蹈覆辙,放任他坐大。何况梅长苏再厉害,终究只是个谋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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