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是孝顺儿子呢。”纪王哈哈笑,“行,未时就未时,你可不许食言。”
“要是食言,您还不打上门来?”言豫津伸个懒腰道,“您明天可别穿王服,咱们得悄悄去才行。”
“知道知道。”纪王连声应着,又命人重新摆新鲜菜肴,拉着打算告辞客人又喝半个多时辰,眼看着天色暗,才放他出门。
这时已刮起夜风,空气中有些浊重腥味,预示着明天绝非艳阳晴天。言豫津把斗篷顶兜罩上,翻身上马。
雪白狐毛围边里,那张总是灿烂明亮脸庞略略有些严肃。
?也挺担心宫羽姑娘,她还好吧?”
言豫津看他半天,才放弃地垮下肩膀,道:“也不是把她藏起来,是她逃出来后身陷困境,派人来向求助,稍稍施些援手罢。现在她还不错,练新曲子,年前送年货过去给她时,还听呢。”
纪王也是个乐迷,听宫羽姑娘有新曲子,立即忍不住垂涎三尺,拽着言豫津胳膊道:“你得带去,跟宫羽姑娘也是有旧交,她落难怎能不问候声?”
“可是……”
“放心啦,有什好怕,不就是朱樾吗?那小子还不放在眼里,誉王也不至于为这个跟翻脸,好歹也是他长辈。”
“初五下午未时左右带纪王至登甲巷北支宫羽处。”这就是梅长苏要求言豫津做事。他认真执行,也认真地思考。
不过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能够想明白在整个计划中,梅长苏要他这做原因到底是什。
“其实……”言豫津拖长声音道,“带您去也没什,不过宫羽姑娘有些心灰意冷,只怕不会想多见你们这些贵人。”
“跟那些人样吗?”纪王拍着桌子道,“你这说还非要去,走,现在就走!”
“哪有人这急?”言豫津失笑道,“也不看看现在什时辰?好吧,反正也拗不过您,就拼着被宫姑娘责备,明天来带您走趟。”
“这还差不多。明天什时候?”
“下午未时吧,上午要陪爹出趟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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