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害怕靖王,”梅长苏语调平静地重复遍,“就如同你当年害怕祁王样。”
夏江笑声没有停,他坚持把最后几声笑完才将头转过来,但是双眸之中瞳孔早已收缩成阴寒点。
梅长苏回视着他,目光稳定得如同凝固般,没有丝毫晃动,“祁王曾经计划要裁撤悬镜司,他认为个真正明君,身边根本不需要悬镜司这样机构存在。所以他建议陛下,朝廷法度应归于统,将悬镜司并入大理寺,奉明诏行核查之权。当然,他心里所设想大理寺,也不是现在这乌七八糟样子。”
股杀气荡过夏江眉睫,但梅长苏看也不看他眼,继续道,“这个建议,被陛下直接扣发,很少人知道。可是你知道,你还知道是,就算祁王那个时候还不能实施他自己建议,他将来迟早也要实施。”
夏江霍然起身,此刻他已不想掩饰,两道目光凌厉如箭,带着怨毒气息射过来。
将视线从乌金丸上移到夏江脸上,“现在想问同样问题,历代悬镜司不涉朝争,地位超然,陛下对你信任也非常人可比,你又是为什要淌这趟混水?”
“追捕逆犯,本就是悬镜司责任,也是对陛下忠心。”
“那你把卫峥好好关在悬镜司地牢里看着不就行?等大年过,开印复朝,再请道旨意拖出去杀,那多简单轻松啊。”梅长苏悠悠然地道,“干嘛又露破绽又挖陷阱?担心靖王不来?”
夏江面不改色地道:“让逆悖之徒露出真面目,也是对陛下忠心。”
“你不说实话,”梅长苏摇摇头,“不过也没关系,随口问问罢,其实知道。”
“祁王死后,这个危险没有,你觉得很安心,直到靖王上位。靖王是祁王调·教大,而且他对悬镜司更加没有好感。如果说祁王还曾经考虑过裁撤后如何妥当安置你问题,那靖王连这个也不会想。他不把你五马分尸,已经算是宽大。”梅长苏声音变得越来越轻柔,夏江牙却越咬越紧,“对你来说,历代相传传到你手里悬镜司很重要,因为拥有悬镜司而拥有那些特权更加重要,但仅仅为这些你就不顾天下大局去诬害位贤王,那就是恶魔行径。夏江,你是个恶魔,这点,你自己心里也清楚。”
隐藏多年毒瘤突然之间被割破,深黑色脓血迸发出来。夏江脸色刹那间变得
“你知道什?”
“知道你为什定要置靖王于死地。”
“哦?”夏江很有兴趣地坐下来,“说说看。”
“因为你害怕他。”
“害怕谁?靖王?”夏江仰天大笑,“你从哪里得出这可笑结论?为什要害怕靖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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