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从早谈到中午,黎纲安排酒菜,客人们毫不推辞就坐上桌,吃完饭继续聊,直聊到天色渐暗时,靖王才忍不住提醒道:“苏先生身体不好,这样也太劳累,他住在这里又不走,改天再来请教吧。”
两个尚书怔怔地抬头,这才恍然发现日色西移,忙起身致歉。梅长苏笑道:“两位大人青年才俊,苏某也难得有机会可以亲近。今天如此畅谈实在是愉快,又何必讲虚礼呢。”
蔡荃性情更为爽快,既然已经认同梅长苏才学,
有痕迹。就好比那条密道,旦用不着,就定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即使以后靖王大业得成,也没什可以拿出来说功劳,景琰是重情地人。他不想以后亏负,所以才会如此急切地抓住机会让他重臣们来结识,大概以后除沈、蔡二人之外,他还会想办法拉更多地人来吧……”
“好啊,好啊!”蒙挚欢喜地拍着桌子,“这才是靖王嘛!这才不枉你为他耗尽心血嘛。”
梅长苏凝住目光,缓缓摇头,“耗尽心血,并不单单只为靖王。们有共同目标。他不必觉得对有所亏欠。”
“话可不能这说,你到底为靖王做这多事,他不亏负是应该。你也不愿意让他凉薄到完全置你于不顾吧?”
梅长苏不禁笑。回位坐下,颔首道:“说也是。人期盼越多。就越是矛盾。景琰有这份心意,自然要领。不过现在风浪未定,还是得找个机会劝说他不要急躁,象是如何安置这种小事情,能缓就缓吧。”
蒙挚深深地看他眼,有些话刚涌到唇边又被他咽回去。所谓当局者迷,聪慧剔透地梅长苏此时点都没有意识到,他自己刚才说法完全不象个谋士,至少,不象个以建功立业、博得名利为目标常规谋士。
不过察觉到这点禁军大统领,却好象丝毫也不想去提醒他。
大约两天后,靖王果然带着沈追和蔡荃前来拜会。梅长苏身体已基本恢复,裹着厚厚白裘,在炉火四围暖意融融前厅接待贵客。结果就是没到刻钟,客人们全都热得脱去大衣裳。
在没来之前,沈追和蔡荃在心里对这位专门挑在京城养病麒麟才子还是有点反感和抵触,可真正见面,才惊觉他竟是真地有病。而等靖王打开话题,几个人越聊越深入后,偏见就在不知不觉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靖王现在倚重人才其实大多数都是由梅长苏推荐给他,所以对于沈追和蔡荃,梅长苏非常解也非常欣赏,在理念相同地前提下,越是有小观点上不同越是谈得投机,尤其是蔡荃,谈到后来,竟谈到修订刑律地具体条款上去,完全没有意识到对方只是个无职地白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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