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允诺,梅长苏唇边露出丝淡淡笑,明明是宽慰表情,却又显得那悲凉。静妃不忍再看,低下头,用手巾捂住脸。
“娘娘,”梅长苏缓缓站起身,轻声道,“时辰不早,也该走。您个人能静下来吗?”
静妃深深地吸口气,用力印干脸上水迹,抬起头,“你放心。景琰那边,知道该怎办。”
梅长苏点点头,退后步,屈膝跪下行个大礼,定定神,转身掀开帐帘,头也不回地离去。
时已午后,帐外是片淡淡冬末暖阳,但空气依然清冷。萧景琰静静负手,站在皇帐辕门之下,迄然不动样子竟象是已经凝固。
,又低头拿手巾擦擦双眼。“现在很好,”梅长苏柔声安慰道,“只是比常人稍稍多病些,也不觉得什。”
静妃哽咽道:“火寒之毒,为天下奇毒之首,要清理它,又何止脱层皮那简单?为你拔毒那位医者,可有说什吗?”
“他说……底子好,没事地。”
“怎可能没事?挫骨削皮拔毒,第要紧就是静养,”静妃把抓住梅长苏地手,恳切地道,“你别管景琰,好好养着,京里事,来办,你相信,定办得成……”
梅长苏用温暖而又坚定地目光回视着她,缓缓摇头,“不行地,宫里和宫外,毕竟不样……走到这步,已经越过多少阻碍,娘娘,您也要来阻碍吗?”
听到身后脚步声,靖王立即回过头,投来两道审视目光,语调不高却很有力度地问道:“母亲把支出来,到底跟你说什?”
静妃心头如同被扎刀般,更是止不住泪如泉涌,仿佛压抑十几年地悲苦之情,全选在此刻迸发出来。
“您若要帮,就什也别跟景琰说。”梅长苏眼圈儿也渐渐地红,但唇角却依然噙着淡淡笑,“景琰很好,也没有您想那累。您放心,有分寸……您以后还是继续给景琰做榛子酥吧,就算他不小心拿错,也不会糊里糊涂随便吃。”
“小殊……小殊……”静妃喃喃地念着这个名字,轻轻抚摸梅长苏脸,“你以前,长得那象你父亲……”
“娘娘,们不说这个。”梅长苏继续给她拭泪,“现在还不是说这个时候,您会帮,是不是?”
静妃透过片模糊水色凝视他许久,最后终于闭双眼,缓慢而沉重地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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