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替他想想,他现在身上担子越来越重,难免会觉得疲累。”梅长苏慨叹声,“身边还有你们可以说说心里话,他身边有谁呢?朝臣,部将,谋士……静妃娘娘虽然可以宽解他,到底隔着宫禁啊。”
蒙挚被他这样说,不由呆半天,心中甚是酸楚,有些话想要说,看梅长苏郁郁面容,又觉得说不出口。
“宗主,”门外突然响起甄平声音,“聂将军醒。”
梅长苏顿时展眉笑,拉住蒙挚胳膊道:“走,们去陪陪聂大哥,卫峥直在他房里,咱们再过去,他定高
他难得欢快,令蒙挚突然间阵心神恍惚,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银袍小将,满脸灿烂笑容地叫着:“走,们去找聂大哥,比箭!”可是只短短瞬,面前景象又重新清晰,只有苍白脸和浅淡笑容,丝毫不见旧时痕迹。
怎死?”
“官府结论是意外。他在采石场服苦役,坡上落石,将他砸死。”
“这巧?”蒙挚怔怔地摸摸自己额头,“不过想到他犯那些罪孽,这样死还真便宜他。”
“是便宜些,但他死比活着有用。”梅长苏地眸中闪过丝冷酷无情光芒,“夏江谋逆,老皇垂暮,新太子威望正高,想要重审赤焰旧案,这时候正好,只不过差个勾起来契机而已。蒙挚心中动,问道:“你是说……”
“谢玉是很惜命地人,他现在已脱死罪,怎都不会愿意把旧案翻出来,所以他活着没用。需要契机,是莅阳长公主手中,等他死才有可能被拿出来地那份亲笔供述。”
“小殊,”禁军统领抓住他肩膀
“明白你地意思。可是会不会急点?”蒙挚有些担心地问道,“靖王现在还没有册立呢,觉得再稳稳比较好。”
梅长苏看他眼,忍不住笑起来,“蒙大哥,你忘们接是飞鸽传书?谢玉现在是苦役犯,他地死讯最多通过驿马慢传,连加急资格都没有。从黔州这路过来,等莅阳长公主接到讯息,差不多也是两个月以后,时间刚刚好。”
“哎呀!”蒙挚敲敲自己头,“没错,想事情就是不细,你那个玲珑心肝,确实没人比得上。”
“这几个月,必须要静,要稳,靖王现在地位不样,朝政上更要多下功夫。好在经过这两年调整,得心应手臣子多,局面还不错。”梅长苏唇角轻轻上挑,面有欣慰之色,“各地规设丰灾年平仓事情就办得漂亮,现在谁还敢说靖王殿下不擅民政?”
“可说来也怪,”蒙挚耸耸肩道,“他现在跟你样,明明这多高兴事,可看起来人还是闷闷。你闷是为聂锋身上毒,他闷什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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