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十个性命相托地人身上吸走他们气血……”蔺晨语调极淡,却透着种说不出地哀凉,“你们都是最解长苏人,要让他这干,还不如先把他杀算……”
聂铎双膝软,跌坐在石凳之上。
“百十年前被治好火寒毒地那个人,就是拿走十位甘心情愿为他付出性命地兄弟鲜血,”蔺晨转头没有看他,继续道,“他得命,却丢弃自己心中地情义;与他相反,长苏从没考虑过这最后条保命活路,但他保住却是他在这世上最最看重兄弟之情……性命和道义,得此就会失彼,愿意选择那边,只是看自己心罢。”
“可是……可是……”卫峥握着拳头,嘶声道,“为什心想着自己性命人可以活,少帅不忍心伤害们却必须死?上天安排出这样选择何其残忍,它公平到底在哪里?”
“也曾经问过差不多问题,连爹都解答不,反倒是长苏说,在世人眼中,生死是天大事,可在上天眼里,世间之大,茫茫万劫,浩浩宇宙,众生公平决非体现在某个人寿数长短上,所谓有得必有失,当年活下来那个人虽得命,但他所失去难道不是比性命更要紧东西吗?”蔺晨直笑着,可眼中却闪着水光,“听听他这论调,都快参悟成佛。你们要是能懂他心思,就别再拿自己忠心去折腾他,他不会同意,反而要花费剩得不多精力来劝抚你们,何苦呢?再这样逼他彻悟下去,只怕人还没死先就出家……”
蔺晨说到这里,努力想在唇角挤出抹嘲讽冷笑,无奈颊边肌肉不太听话,只好抓起酒壶灌几口,道:“你也别难过,这草不是完全没用,倒也能多缓些时日吧。”说着便将瓶子朝怀里揣,拍拍衣襟个人先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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