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铎定定地看着他,不知为什,心中突然觉得非常愤怒,忍不住吼出声来:“少帅,求你别再操心们。这不重要也不紧迫,现在最要紧是你,你明明……”
话到此处哽住,再也说不出来。明明什呢,明明已经命若游丝,明明每日已殚精竭虑,可为什依然想要承担所有重负,熬尽所有心血?梅长苏盲点在于,当他为亡魂,为旧友,为生死相依兄弟点点凌迟自己生命时候,他忘别人也会为他而揪心,忘当朋友们眼睁睁看着他不停牺牲时,心里地那种愧疚与疼痛。
聂铎吼句之后,又有些无措,含着眼泪将额头贴在少帅座椅扶手上,而梅长苏则怔忡地看着他,神色很是迷惑。蔺晨不知何时出现在窗外,歪着头瞧着室内这幕,叹道:“长苏,看你表情就知道,你根本没明白聂铎在生什气。”
梅长苏还没说话,聂铎先就跳起来反驳道:“你别胡说,哪里有生气?怎可能会跟少帅生气?”
“好好好,”蔺晨摆着手道,“算多管闲事,真受不你们这群人,受不受不,这样潇洒出尘地人物怎就跟你们混在起呢?”
早点习惯。对景琰和来说更有好处。”
“那你带起去吧,”蔺晨伸个懒腰站起来,“喜欢言家那个笑眯眯公子哥儿,他曾经到琅琊阁来花钱,问他将来媳妇什样。蛮可爱。”
“所以你就逗他,胡说八道?”
“嘿嘿。”蔺晨没心没肺地笑着,也不反驳,又扑到院子里追闹飞流。梅长苏没去管他,靠在长椅上问聂铎云南与大楚边境防卫地近况,又叮嘱他关注东海局势。聂铎面与他交谈,面细细打量经年未见少帅如今地身形容颜,越看得仔细,越明白卫峥昨晚所说话并非空穴来风。心中不由纠结成团,刀绞般。
与他相反,梅长苏却没有注意去看自己这位部将地神情。谈阵后。他停下来休息,看着窗外出神。
这时飞流突然冒出来,端着大盆水从几步远地方朝着蔺晨泼过去,瞬间将他泼成只落汤鸡,同时大声道:“输!”
蔺大公子果然不亏是他自诩地潇洒人物,只愣片刻,便镇定下来,抹抹脸上地冷
蔺晨大笑声音从院中传进来。听起来好似无比快·活。没有丝毫烦恼。
虽然事实上,这个世界根本不可能会有毫无烦恼人存在。
“聂铎……”安静地听片刻。梅长苏轻轻叫声。
“在。”
“景琰已经知道,”梅长苏转过头,温和地看着他,“你知道,他这人比较死心眼,所以定会反对你和霓凰地事……你要耐心点,会想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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