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睿伸手接过绢巾,坐到母亲身边,将巾面平平抖开。母子二人分别执着绢巾两角,从头细细地看去。开始,两
句话,竟又引得莅阳长公主地泪落又落。好容易忍住后,她仍是盯着儿子。眼珠也不肯多转下,周身上下看个没够。萧景睿要比她更能稳住心神些,此时已想起刚才被自己掌击飞那个人。忙起身去看,只见是个侍儿服饰女子。因受创甚重。仍倒在原地,旁边宫女们不明所以。无人敢过去动她。“景睿,怎回事?”莅阳长公主跟着站起来,走过去看眼。
“也不太清楚。因为听说母亲在休息,进来时没有让人通报,恰好就看见她在母亲榻前拔出匕首,情急之下,出手重些。”萧景睿细察下那女子伤势,皱眉道,“看来时半会儿她醒不,样子有些眼熟啊,是府里旧人吗?早有公主府管事娘子应答,说这女子是在府里服役已超三年女侍,令萧景睿愈加疑惑不解,喃喃自语道:“她在这府中这久,若是单纯为刺杀,机会多得是,怎会拖到今日才下手?”
莅阳长公主也不由眉尖微蹙,道:“如今是个无足轻重地人,谁会想要刺杀呢?景睿,你确认看到她时,她正准备杀吗萧景睿眸色微凝,细细闪回下当时那快速瞥,突然扬眉,问道:“母亲,您腰间有什东西吗?”
“腰间?”莅阳长公主慢慢抚向腰侧,指尖拂过香囊柔滑丝绸表面,面色微显苍白,“只有……只有这个……你知道地,谢……他临走时份手书……”
听她提起那份手书,萧景睿瞬间回想起当时地情形,心头顿时凛,忙道:“手书地内容是什,母亲看过吗?”
莅阳长公主有些虚弱地摇摇头,“之所以替他收着这份手书,不过是因为他托付,要保他地性命。这其间内容,并不想看…”
对于谢玉可能留下来隐秘,萧景睿同样没什兴趣。因为知道越多,痛苦就越多,旧时污痕被挖出后果,就是难以忍受煎熬和折磨,这点他比谁都清楚。但是,现在情况是已有人针对这封遗稿动手,如果不弄清其中内容,就很难推测出敌方是谁,也判断不准当下情势危险程度,所以他思虑再三,还是摒退室内所有下人。
“景睿,你要看吗?”莅阳长公主握住他手。
“您安危比较重要,知道手书牵涉到哪些人,才知道该怎应对。母亲如果实在不想知道,孩儿个人看好。”
莅阳长公主淡淡笑,低头打开腰间香囊,取出墨迹斑斑绢巾,柔声道:“要看,就起看吧。如果那又是道旧日伤口,两个人来承受,总比个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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