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令师真是不起,不过……总觉得这幅画并不只是狂野,更蕴着莫名悲伤……”
“悲伤?”
“恩,这幅画很奇怪,乍看妙绝,细看却是处处自相矛盾,仿佛四分五裂,花与草,山和水,水和人,人和字,没有处和谐,令师画这幅画时,心中定非常难受,似乎心都碎。”
“家师行事确实让人难以明白。”白朴神色诧异:“不过亲眼看着师父作画,却没看出小兄弟所说东西,小兄弟能见人所未见,实在高明。”
“哪里,哪里。”文靖笑得合不拢嘴。
老爹眼。“大宋有兵将?”他问。
“这个……自然是有。”
“那就是,说书先生说得好,兵来将挡,水来土淹,把鞑子打退不就行呗。”文靖得意洋洋,自认为说得挺对。
“嘿,好个兵来将挡,水来土淹。”直沉默不语端木长歌突然道:“蒙古自成吉思汗起兵以来,数十年未尝败,大宋自虞允文破金以来,近百年未尝胜,强弱之势不问可知,小娃儿真是信口雌黄。”
文靖不禁满面通红,扭头望向别处,却见南面墙上阴暗处有幅《太白行吟图》,下有二十行狂草《蜀道难》,落笔甚是奇特。
“小混蛋胡说八道。”个声音忽然从客栈外面响起:“这个还给你。”溜白光激射而入,快得不可思议,奔向文靖面门,梁天德急忙伸手去抓,哪知白光突然变快,梁天德捏个空,“啪”得声脆响,白光打在文靖脸上。
梁天德大惊,心知这团白光来势强劲,端地汤着就死,碰着就伤,文靖挨得这结实,十个脑袋都打破。哪知仔细看,却见文靖脸上只是有些红肿。“你没事?”梁天德问。
文靖脸茫然,拿起面前那块白玉牌,忽地惊道:“哎呀!这不是被偷?”梁天德闻声色变,掉头,只见白朴面如死灰。端木长歌头遭睁开眼睛,死死瞪着那块玉牌,那严刚更是腾地站起,失
白朴见他盯着图画出神,便道:“小兄弟也喜欢字画?”
“啊……不。”文靖红着脸道:“只是觉得这幅画很特别,能从字画中看到画者不少心思。”
白朴错愕:“说来听听。”
文靖道:“这幅画虽然只有三尺见方,但画中山水人物却像是在万丈绢帛上画成似,可说是画者本来就有画成万丈长幅气魄和本事,但落笔时却不得不画在三尺宣纸上,笔间那无法可想不平之气,只向画外狂涌,似乎要将山水人物撕裂开来般,显得气势异常磅礴狂野,当时画者心景大概应杜工部句诗:‘古来大才难为用’。”
“唔。”白朴颔首道:“实不相瞒,这幅画是家师当年途经此地,时兴起,随手画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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