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也看到,这合州城险峻不下剑门,但规模庞大,兵马众多,宋之良将精兵,大都在此,若是连续攻打,只怕急切难下。”伯颜侃
“正是他。”兀良合台道。
蒙哥淡淡笑:“听说破剑门是他功劳,今日见,果然骁勇,要见他。”
号令下去,伯颜飞马过来,翻身叩拜,“抬起头来。”蒙哥沉喝,伯颜抬头,蒙哥双目若电,照在他脸上。
伯颜不动声色,安然面对,二人对视良久,蒙哥脸上露出丝笑意:“你不惧?”
“臣下问心无愧,又有何惧?”伯颜淡淡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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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百名蒙军推着巨大撞车抵至城下,锅金汁伴随着矢石兜头落下,撞车失去控制,翻倒在地,沾满金汁万斤巨木被地上火箭点燃,带着飞旋火焰,以不可阻挡之势,沿着山坡向下滚落,留下团团肉饼。
蒙古军队不支溃退,这时候,鼍鼓巨鸣密集地响起,稍稍后退蒙古人又疯般向前猛冲。
文靖已经看得有些虚脱,嘴里阵阵发苦,几欲呕吐,眼见蒙古大军后退,正松口气,哪知阵鼓响,对方又冲上来。颤声道:“怎回事?”
“鞑子皇帝到。”王立眼中喷火,指着远处,文靖遥目看去,只见支白毛大纛,迎风招展。
“好个问心无愧。”蒙哥抬手道:“起来吧,神箭将军。”
伯颜愣,兀良合台笑道:“大汗封你呢!”伯颜顿时明白,蒙哥赐自己神箭之号,这个称号,只有当年哲别受过,即是“蒙古第神箭手”意思,要知蒙古以骑射平天下,这个称号可说十分得。
伯颜起身谢过,蒙哥道:“你路南来,攻城破坚,必定颇有心得,你认为,这城应该如何攻破?”
伯颜略沉吟,道:“以微臣之见,莫如不攻。”
“不攻?”蒙哥呆,随即来兴致:“说来听听。”
蒙哥停住西域神驹“逐日”,遥望城下厮杀,面肌微微抽动,阴沉沉言不发。
“大汗。”兀良合台小心翼翼道:“如此攻打,不是办法,军不熟水战,江上占不着便宜,合州城又占尽地利,易守难攻……”
嗖声,蒙哥马鞭狠狠抽在他背上,兀良合台不由窒息。“十六岁随拔都汗西征,横扫天下,攻无不克,区区合州城,哪能挡?”蒙哥刚毅脸上透着炽热光芒,好像天上烈日,让人不敢仰视:“想你祖父速不台何等骁勇?你身为他儿孙,竟然说出这没志气话!”
兀良合台羞愧无比,下马拜倒,大声道:“臣下愿率军进攻东门。”
蒙哥也不回答,望着远处道:“那个着蓝袍是伯颜?”兀良合台掉头看去,只见伯颜纵马驰骋,每每开弓,城头必有人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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