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凌空拿住罗松背心,冷笑道:“师兄,接住。”挥手便将罗松掷。白脸道士悠然起身,伸手将罗松接下,笑嘻嘻地道:“这皮球扔得好,也凑个趣儿。”话音方落,罗松便如腾云驾雾般,又向黑脸道士飞去,他堂堂六尺汉子竟被人当作玩物摆布,当真羞愤欲死。店内诸人虽觉不平,但慑于那两个道士武功,俱都不敢出头。
黑脸道士接过罗松,嘿笑道:“谁说自己是块石头,嘿嘿,给爷爷做球还差不多。”他言辞间极尽羞辱,罗松目眦欲裂,忽觉身子轻,又被掷还给白脸道士。白脸道士笑道:“师弟,咱们不如争个彩头,把这厮抛出去,没抢到,这顿饭算谁做东。”黑脸道士笑道:“好彩头。”白脸道士笑嘻嘻伸手,罗松顿向店外飞去。二道存心卖弄,动若脱兔,如飞掠出。谁知尚未抢近,眼前花,前方平地里多出人,将罗松轻轻接住。黑脸道士认得是那携带妻儿怯懦男子,正觉惊愕,不防右脚紧,被人勾住。黑脸道士正当疾奔,收势不及,慌忙右足后抬,左足前探,欲要使个金鸡独立,定住身形,谁想那只脚儿顺势挑,这下用劲极巧,竟将他挑得头上脚下,直摔出去。
黑脸道士到底武功精强,头未触地,便双手撑,跳将起来,张黑脸酱爆猪肝也似,左顾右盼,两眼喷火。忽听个稚嫩嗓音嘻嘻笑道:“妈!地上有骨头?”转眼望去,说话却是美妇怀里那个小童。美妇笑道:“萧儿,你睁眼说瞎话,地上哪来骨头?”
小童道:“那就奇怪!没有骨头,这个黑道长趴在地上干嘛?”厅中静,哄笑之声大作,几乎掀掉屋顶。那美妇抚着男孩头顶,笑眯眯地道:“萧儿,你就是好奇。道长是出家人,只吃素,啃不来骨头。”小童道:“妈你不早说,还当它和阿黑样呢!”旁人忍不住凑趣道:“阿黑是谁呀?”小童嘻嘻笑,说道:“阿黑是家大黑狗,和这个道长生得样黑。”众人本就对黑脸道士十分厌恶,听得这话,前俯后仰,笑个满堂红。黑脸道人张脸透出骇人紫气,喉间咯声响,蓦地双拳并,便向那母子打去。美妇却笑眯眯看着儿子,好似全无所觉。那中年男子皱眉,倏地放下罗松,抢前步,扣住那黑脸道士手腕。那美妇柳眉挑,露出不耐之色。
那黑脸道士右腕被锁,又使出那招“抛砖引玉”,右拳后拖,左拳疾送。怎料拖带之间,对方不但不动,翻掌又将他左腕拿住,黑脸道人不及细思,“盘空腿”飞起。不料他才抬脚,那男子已踏中他脚背。黑脸道士脚痛欲裂,几乎昏过去,欲抬左脚,忽觉两道暖流从那男子双掌透来,时如浴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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