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顽劣,但紧要关头,还是很合人心意……”话未说完,花无媸忽地张眼,冷笑道:“若不是这个缘故,就凭他会萧千绝功夫,早就废他,哪会跟他拐弯抹角?你可知道,当年萧千绝闯入括苍山,守在石箸双峰之下,连伤宫中六大高手,你叔父花无想也死在他手里。哼,若非太乙分光剑,谁能逼得走他?岂会将这门镇宫绝学教给他传人?”她目透厉芒,与方才温文尔雅判若两人。
花慕容道:“即便如此,常言道:杀鸡焉用牛刀,妈你又何必这大费周折。这小子对数术窍不通,随便出几道题也就打发,何必用天机十算难他?”花无媸瞧她眼,冷冷道:“这叫万无失,若出别题目,你不知好歹,说不准会暗地里教他来挤兑。”花慕容被她语道破机心,不由面红耳赤。花无媸道:“话已至此,立时要入定。你们传令下去,宫中任何人等都不得指点那小子半点学问,传授他任何武功,若有违抗,便依宫规处置。”她扫儿女眼,冷笑道,“便是你们二人,也不例外!”说着闭上双目,花氏兄妹无奈对视眼,双双退出琴心水榭。
花慕容出门,发愁道:“哥哥,现今如何是好?”花清渊叹道:“母亲心意已定,决无更改。唯有容劝劝梁萧,叫他放弃学剑。”花慕容摇头道:“这孩子人虽小,性子却极固执,怕你劝不动他。”花清渊苦笑道:“尽人事,安天命而已。”转身问明丫环,得知梁萧去西北“画眉轩”用饭。便举步前往。
尚未进门,便听梁萧嚷道:“你瞧着干什?哼,叫吃饭也不自在!”接着便听花晓霜道:“萧哥哥,你吃饭样子好奇怪!”梁萧道:“奇怪什?”晓霜笑道:“你老用手抓,别人都不这样啊。”梁萧冷笑道:“这样吃才痛快,才不学那些假斯文呢,斯文又不能当饭吃。”哼声,忽又好奇道:“这个穿蓝衣婶婶,你就是晓霜妈?”
却听那蓝衣美妇道:“是呀。姓凌,名霜君。”她口气冷淡,似乎有些不悦,想必是嫌梁萧问得太过粗野。却听梁萧笑道:“你们俩长得好像。”凌霜君道:“那是自然,难道你不像你妈妈?”梁萧道:“妈说长得像爹爹,爹爹又说长得像妈,到底像谁,也不知道。”忽地默然。
花清渊在轩外踯躅半晌,终于还是跨入门内,却见梁萧眼圈红红,正在发呆,瞧他进来,跳起来道:“花大叔,你来得好,快带去看那个劳什子算题!”花清渊被他这叫,想好说辞尽都派不上用场,迟疑道:“这样急?还是休息天好。”梁萧拉住他衣袖,嚷道:“不好,不好,要去看,要去看。”花清渊拗不过,只得带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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