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甜香。”掌柜赔笑道：“那是自然，烤羊之时，不同
火候，涂抹鸡鸭猪牛等不同油脂，羊腹之内，还填有杨梅、桂圆、杏子、桃干等十二味果脯。”
绿衣女道：“倒有这
多讲究。”九如扯下条羊腿，大嚼道：“还是女人家舌头灵巧，唔唔，和尚可吃不出这些门道。”两人谈笑风生，顷刻间又尽数坛，九如左手托酒，右手吃肉，左起右落，右起左落，当真以当十，吸尽五坛美酒，肉也吃九成，绿衣女心中不服，硬是喝光两坛陈酿，时双颊如火，杏眼迷离，蛾眉如蹙还舒，樱口未笑含情。
这时间，忽听门外传来叫喊之声，十来个和尚冲进来，个个手持棍棒。当先名老僧形容峻烈，瞧得店内情形，气得浑身发抖，棒指九如喝道：“孽障，你来挂单，却偷走寺里铜钟，这还不说，竟又在这里和女子喝酒吃肉，佛祖清规戒律，都被你这妖孽破坏尽。”掌柜认得此人乃是寒山寺主持弘悟大师，急忙上前，未及辩解，便被老和尚巴掌掴倒，斥道：“你也荒唐，竟卖酒卖肉给出家人，让西天佛祖蒙羞？”说着棍子抡，便向九如打去。
九如避开来棍，站起身来，众僧人挥舞棍棒，将他围住。九如神色从容，嘻嘻笑道：“弘悟，你口个佛祖，却知佛在哪里？祖在哪里？”弘悟愣，厉声道：“佛在你六阳魁首之上，祖在你双目交睫之间！佛发霹雳，劈开你顽石心髓，祖放金光，刺破你昏花老眼！”九如冷笑道：“
看你才是顽石脑袋，老眼昏花！”弘悟怒道：“胡说八道！”九如哈哈笑，道：“你看不见？”弘悟道：“什？”九如指指鼻尖，笑道：“你想不到吧？"弘悟又是呆：“什？”
九如仰天笑道：“来者无祖，去者无佛，芸芸众生，迷惘执著，佛是什？祖是什？祖便是，便是佛！”这三十二字，字字若铜钟大吕，震人肺腑，弘悟好似挨记闷棒，呆呆，厉声叫道：“好狂僧，胡说八道，你偷铜钟，骗吃喝，有什脸面自称佛祖？”九如大笑声，伸出乌木棒，将铜钟挑而起，担在肩上，大步向门外走去，两个和尚挥棒来打，两根大木棒打在九如身上，顿时断成四截。
九如将巨钟击，仰天长笑，钟声笑声相和，若怒蛟腾空，冲天而去，只听他朗声吟道：“饮罢太湖万顷酒，九天犹闻醍醐香；醉卧红尘身自在，笑看征鸿成行。偷乾坤胸中留，骗得真如袖里藏。摩诃般若波罗密，哪管世人说短长！”（按：真如：梵语，宇宙之本体；摩诃般若波罗密：梵语，即大智慧到彼岸之意）。
群僧跟着追出，但九如步履若风，须臾不见人影，弘悟沉思九如所言，脑中灵光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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