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想到二人风光时那份百媚千娇,不禁头遭生出红颜白骨感慨来。
楚仙流微微笑,忽地转身,竟将背脊卖给梁萧。他这转突兀至极,梁萧收势不及,只听哧哧哧三响,三剑尽皆刺在铁木剑上,劲力回弹,震得他手臂酸麻。楚仙流朗朗笑道:“小家伙,还有式呢?”梁萧势如骑虎,硬起头皮使出最后招“心丧如死”,剑到半途,楚仙流身子疾转,梁萧手上轻,宝剑竟被他夹手夺过。梁萧反手成爪,疾拿楚仙流脉门,怎料手心又是沉,“铉元”剑柄又被送回来。这夺送,梁萧浑然不及转念,时手握宝剑,呆在当地。
楚仙流摇摇头,叹道:“小家伙,剑道为养心之法,而非杀人之道,所谓:‘剑出七分自须收,得饶人处且饶人。’”说罢淡淡笑,挥袖转入室内。梁萧心道:“这老头儿当真奇怪,若不杀人,练剑何用?”思索难解,只得向阿雪道:“走吧。”阿雪点头,跟在他身边。
两人路上再未遇上人,梁萧心道:“韩凝紫败,这里人也全都逃?唉,真是树倒猢狲散。”出残红小筑,梁萧道:“阿雪,你可有去处?”阿雪道:“那个背木剑先生来到庄内,跟主人要人。主人打不过,就说比脚力,那位先生答应。但他们前脚走,姊姊们就纷纷逃。怕……怕你还被关着,就上竹林里去……”梁萧听她絮絮叨叨,不耐道:“好啦,你若没去处,暂且跟着吧!”阿雪心头喜,问道:“你又去哪儿呢?”梁萧摇头道:“也不知道。”阿雪敛眉想想,似乎下定决心:“你去哪儿,都能跟着你?”梁萧道:“随你好!”阿雪闻言,抿嘴笑,露出浅浅梨窝。
两人向西走程,梁萧忽想起怀里《紫府元宗》,这些日子忙于练功,倒未细瞧。当下翻出拓片,只见早被汗水浸润,布上墨迹略显散乱,心知再不整理,定然毁。便在附近镇里寻处纸墨铺。铺中掌柜是个老童生,文章平平,笔颜字却写得丰腴端方,筋络分明。听梁萧说明来意,便铺张羊皮纸,饱蘸浓墨,将拓片誊清。
誊写已毕,梁萧察看回,但见无误,心喜之下,赏那掌柜块金锭。那掌柜喜得眉开眼笑,稍加推托,便即受。梁萧又向他讨张油纸,只红铜墨盒,郑重其事地用油纸将经文包好,藏在盒里。
出得纸铺,已是阳乌西沉。遥见前方有间客栈,梁萧肚饥,便与阿雪入内歇坐。坐定未久,门外便撞入人,二人瞧,当真冤家路窄,来竟是韩凝紫。韩凝紫见他二人,也有讶色,继而冲阿雪笑,眼中大有深意。
阿雪打个冷战,小声道:“主人好。”韩凝紫瞥她眼,悠然落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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