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开大阖间,劲风灌入,喇叭发出嘟嘟之声,叫人烦心。胡老则使个薄钢片打造风车,好似小儿玩具,经风吹,飞转不已,铁风车在情身边飘忽来去,发出呜噜噜怪啸声,十分刺耳。
因他二人使尽全力,情急切中也难胜出,斗五十来招,胡老陡然用力过猛,咯声轻响,风车脱出手柄飞出。情见他兵器脱手,趁机挥箫纵击,胡老移步闪避,胡老百挥铜喇叭来救。情借力打力,挑开喇叭,竹箫在风中发出声激鸣,压过喇叭声响,逼近胡老心口。胡老忙以风车手柄抵挡,正当此时,情忽听梁萧叫道:“小心。”话音方起,身后风声陡疾,竟是那铁风车顺风转回,明晃晃锋刃划向情后颈。原来,这胡老铁风车以机栝发出,有去而复还之妙,他发出风车,装作躲避,将情引到铁风车必经之地,胡老百则趁机抢攻,分散情心神,等铁风车转回,便能割中情后颈。
情也非等闲之辈,应变奇快,颈后风声方起,便已躬腰低头,但依然晚半分,即便躲开颈项,后脑也必然受伤。众人未及惊呼,却见那风车似被人从下顶下,斜往上蹿,堪堪从情头顶掠过。
胡老绝招落空,不觉瞪圆双眼,咦声,伸手将风车挂回手柄,未及再发,忽觉腋下麻,半身顿时僵直。此时情反箫点来,胡老动弹不得,应箫而倒。剩下胡老百人,惊得哇哇大叫,没头没脑舞动喇叭,护住全身。
谁料情并不进击,只是怔,垂下竹箫,慢慢掉转身子,望着松林叹道:“你到底来啦?”众人见状,都觉奇怪。胡老百见情痴痴怔怔,大觉有机可乘,喇叭抡,扫她背部。梁萧瞧得分明,向前扑,捏起团冰雪,掷向胡老百小腿。就在这时,只听空中哧声,道绿影倏忽闪过,比梁萧雪团还快倍。
胡老百正抡圆胳膊,背心倏麻,铜喇叭个拿捏不住,嗖地丢得老远。这时梁萧雪团也恰好赶到,雪中蕴满内劲,力道非轻,胡老百挨这下,摇摇晃晃,大骂道:“哪个挨千刀贼坯子,缩头缩脑暗算老子?有种明刀明枪……哎哟……”蓦地支持不住,四脚朝天,訇然摔倒。
身后闹骂纷纷,情却始终不曾回头,怔怔望着松林,眉梢上透出丝苦涩,长叹道:“既来之,则安之,你……下来吧。”梁萧也看出古怪,抢前瞧,只见胡老百后心隐约露出丝绿色,旦看清,不自禁倒吸口凉气,原来竟是半截松针。要知松林距此约有七丈,这松针又轻又细,不但穿透风雪,远及数丈,更打伤胡老百这等高手,如此神通,真如天人。
松林中沉寂片刻,忽地传出声轻轻叹息,树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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