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守敬摇头道:·郭某以为,此言大大不妥,世上虽无千年之国,却有存留千年物事,只看将军是否有志于此。”
梁萧心头动,脱口道:‘莫非朝廷要重修历法?“郭守敬拍手笑道:“将军真乃解人。自祖冲之制《大明历》以米,历经数百年,未有多少改进。绦由有二:则测量地域不广;二则数术上有不可逾越难关。如今天下统在望,大元疆域之广,必当远超汉唐。圣上有心于各地设立天文台,观测日月,重修部新历。”他说到这里,但见粱萧侧耳倾听,知他动心,微微笑道,“将军数术之精独步当今,若能与郭某携手完成新历,当为天下黎民之幸,足可遗惠百世之人!”
梁萧向日被困于,“天圆地方侗”,便有推创新历、压倒前人之想。只是这等大事,实非人之力能够完成。数年来他迭经变故,这念头却从未断过,反而日比—日炽烈,听郭守敬说,不由激动起来,起身踱十数步,忽地黯然叹道:“可惜军务缠身,难以他顾。”
郭守敬笑道:“这个不急!郭某想过,此次测量北至钦察汗国,西至伊儿汗国,东至高丽,南至琼州。琼州等地隶属大宋,故而,大宋未灭,此事无从谈起。这次返回大都,便向圣上推举将军主持太史局,监修历法,只不过届时将军放得下手中赫赫兵权、滔天富贵,”梁萧冷笑道:“与编修历法相比,打仗算什,富贵又算什?”
郭守敬惊喜莫名,大笑道:“郭某果然没看错,梁将军正是道中人!”粱萧道:“待军事告段落,便去大都会合大人。”郭守敬伸出手掌,笑道:“言为定!”梁萧笑,也伸出手掌,两人击掌三次,相对大笑。
到晚饭时分,阿雪整治六样小菜,壶果酒。梁萧与郭守敬把盏纵论,分外投机。说到兴起处,梁萧道:“若要改进《大明历》,需得在这五处下功夫;为大阳盈缩,二为月行疾迟,三为黄赤道差,四为黄赤道外度,五为白道交周……”他谈得兴起,郭守敬听得眉开眼笑。两人各以手指蘸取酒水,在桌上涂画天文算法,描绘天文仪器,说到入神处,竟然忘吃喝,阿雪忍不住出声提醒,二人方才作罢。
用过酒饭,两人兴致仍浓,联床夜话,宿未眠。到得次日,郭守敬告辞北还,梁萧前往相送。他望着郭守敬人马背影,心中惆怅不已:“郭大人心愿得偿,举脱出军伍,潜心整治水利、编修历法。但还得与那些宋军纠缠厮杀,端地叫人气闷。唉,只愿这战之后,千秋万代,永无战争,容与郭大人创建历法,图画山川,治理百艺,经营农桑,缔造出个古今未有煌煌盛世来。”他与郭守敬席长谈,眼界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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